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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
沈映雪嘆一口氣,退出論壇。
江寒楓端了飯過來,看到沈映雪抱著手機嘆氣,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沈映雪摸著手機,原本是社交軟體的位置是缺失的,他沒有辦法聯絡以前的朋友,空曠的圖示提醒著他,哪怕有了手機,也只是個馬賽克,就算做完任務,也只是成功在這個世界活下來,回不去了。
現在沈映雪有點理解,為什麼系統這個時候才給他手機了,如果剛穿越他就有手機,肯定一直保留著幾分幻想,更不可能適應這個世界。
這上面的花紋,與血影樓的殺手令牌有幾分相似,但又不是完全一樣的。江寒楓說,你為什麼總是這樣看著它?
他知道沈映雪經常看到幻覺,最初還以為沈映雪把這個牌子認成了魔教的那塊令牌,後來才發現,沈映雪看向兩個牌子時的情緒是完全不一樣的。
沈映雪看著魔教令牌時,會用手不停地撫摸,還會露出微笑,但是他拿著這塊牌子的大多數時候,都是惆悵和憂傷。
總不能這個東西也讓他想起了花鹿鹿。
沈映雪說: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我看到的,和你們看到的不一樣。
你看到了什麼?
是一個三年與我不離不棄,形影相伴的東西。我就算吃飯睡覺的時候,都要離得它很近。每天一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它。
沈映雪沒想過給一個古代人解釋清楚手機是什麼樣的,就算他解釋清楚了,也沒什麼用處,何必費這麼多口舌。
江寒楓問:是什麼?
沈映雪說:手機。你不懂你們這些人都不懂,只有我自己才懂。
沈映雪有一種高處不勝寒的悵惘,他的人生真的寂寞如雪。
手機?江寒楓重複了一遍,沒有看出哪裡像雞了,不過確實是握在手裡的。他問:這也是花鹿鹿送給你的?
怎麼可能。沈映雪覺得好笑,如果買遊戲機還送手機,廠家那不是賠大了?你把花鹿鹿當什麼了?
江寒楓定定地看著他。
他知道,活人是爭不過死人的,可是他總是忍不住吃醋。
沈映雪明明已經瘋了,明明忘記了很多東西,為什麼沒有忘記花鹿鹿?
他嘴上說著不在意花鹿鹿,心裡還是在意的。
江寒楓摸摸沈映雪的頭髮,極其自然地抱他來到桌子那邊,吃吧,一會兒該涼了。
沈映雪拿過勺子,喝了一口粥,神遊天外想了一會兒,其實花鹿鹿也沒那麼重要。:
江寒楓詫異地看著他,怎麼突然這麼說?
我總覺得你對花鹿鹿有些誤會。沈映雪說,我確實很喜歡花鹿鹿,但是它就是一個物品,哪怕它壞不了,可以一直陪著我,但也不是個人,不能代替社交,也沒法回饋感情
什麼?江寒楓突然問。
啊?沈映雪不明所以。
江寒楓不知道看,是沈映雪病得更重了,還是他真的誤會了。因為沈映雪剛才的語氣太真實了,好像他真的沒有把花鹿鹿當做一個人。
你剛才說,她不是個人?他懷著幾分期待,為什麼這麼說?她難道不是你喜歡的人嗎?
啊?沈映雪更懵了,誰說的?
江寒楓道:他們都這麼說。
他們是誰?
諸成玉、貓、荀炎,他們都是這麼說的。
沈映雪:
可惡,他完全不記得是怎麼回事了。難道這也是他以前挖的坑,故意告訴那些人,花鹿鹿是他老婆嗎?
花鹿鹿是他老婆,這句話好像真的說過,可能說了還不止一遍沈映雪有了些許印象。
真相是什麼?江寒楓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