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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伏晟就不一樣了。
如果說江寒楓對沈映雪是精神方面的侮辱,伏晟就是精神和身體雙重的。
桑子塵用劍刺破了沈映雪的丹田,伏晟抬腳把沈映雪踹在地上,踩斷了他拿劍的腕骨,又對他言語相激。
正道去圍攻魔教,也是伏晟的主意。
這個人對沈映雪的傷害太深了,沈映雪看到顧蓮生和庭軒時,或許會想起以前平和的日子,他對伏晟只有仇恨,一點美好的回憶都沒有。
如今沈映雪又是那種孩子心性,會害怕伏晟也是應該的。
荀炎有些好奇,低聲詢問:公子還記得他嗎?
沈映雪說:化成灰我都認識他。
荀炎也憎惡伏晟,他很理解沈映雪的心情,看到沈映雪目光變得銳利,怕他發瘋,緊緊握住了他的手。公子不要看他,你看著我。
沈映雪看向荀炎,兩千度的近視再次啟動。
荀炎問:公子此刻心情可還平靜?有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
沈映雪說:有點暈。
荀炎給他倒了杯茶,很擔心沈映雪的狀態,我們到別處去吧。
可是伏晟就在那裡,他和祝讓說不定在商量著做壞事,錯過這個機會很可惜。沈映雪又看向伏晟,我忘了很多事情,但是絕不會忘記,他是我的仇人。
荀炎愣了一下,我聽公子的。
如果沈映雪真的失控,有他在,絕對會護沈映雪周全。大不了暴露身份,躲起來,像三年前那樣生活。
如果連自己想做的事情都做不了,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沈映雪聽了一會兒,發現他們這裡離著伏晟的位置太遠了,說書人的聲音很大,蓋過了底下的交談。而且不止他們幾個人在小聲談話,其他客人也會談話,就算仔細傾聽,也是什麼都聽不到。
荀炎發現了這一點,咱們換個位子。
他帶著沈映雪換了一個雅座,離得伏晟他們近了很多。
二人過來時,伏晟和祝讓都投來目光,荀炎朝他們拱了拱手,像普通客人那樣,扶著沈映雪坐下。
祝讓點點頭,不再看他們,面上帶笑,對伏晟說:那個簪花巷的主人,可有其他線索?
公子恕罪,屬下實在無能,至今仍未查明他的來路。只是聽人說起,有人在簪花巷附近見到過江寒楓。
這一點我已經知道了。祝讓長嘆一口氣,靠在椅背上,聽到說書人的聲音,輕蔑地勾起唇角,外面的人都說花主如何厲害,又有幾個親眼見過他?若是真的相見,才會明白,所有的謠言加起來,都及不上花主十分之一。
伏晟沒想到他對花主如此忌憚,您見過他了?
是啊。祝讓道,他是個雙腿不能行走的殘廢,可就算無法站立,低人一等,他的氣勢也不會輸給任何人。他知道我的身份,卻一點都不怕我。他有那個膽氣與我作對,除了簪花巷之外,他定然還有其他勢力。說不準整個江湖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伏晟聽得後背發涼:他真有這麼厲害?
不然你以為,從前幾十年,他為何默默無聞,偏在今日如此高調,完全不怕與人為敵?
沈映雪聽著都覺得震驚,他扮演花主的時候,整天還是除了吃就是睡,荀炎也不過殺了兩個人,江寒楓殺的那個,也是乾兒子的仇人,跟他沒什麼關係。
這麼一點事情,怎麼放在那些人嘴裡,就變成那樣?
這就是江湖謠言的可怕之處嗎?
沈映雪突然覺得,說不定其他有名的大人物,也是被這樣吹出來的。
再厲害的人,也不過是普通人,就算每個人的性格都不一樣,也脫離不了人的範疇,該有的七情六慾,他們都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