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章(第2/4 頁)
灑落在肩膀上的長髮,被他一點點聚攏,男人冰冷的指腹在她脖頸上短暫停留又曖昧摩挲……
屋裡熱,她只穿了一件泡泡袖的裙子,纖細的手臂緊縮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看到了,手指滑下來,緩慢摩擦。
觸感和小時候一樣柔軟,像是入口即化的布丁。只是,小時候她願意和他親近,現在,她不願意。
父親的意思是要把她送人。她是他從小到大的玩具,憑什麼要送給別人?
利益?佈局?見他的鬼去。
只有他梁軼之不要的、玩膩的玩具,才會施捨給別人。
而她,他到現在都沒捨得碰過。
既然要把她送人,那就先揉碎她,玩爛她……
他被那種瘋狂畸形的慾念驅使著,閉上眼睛,輕嗅她手臂上的香氣。
茉莉和甜橙混合的味道,純潔又充滿誘惑。
他想用牙齒去咬,用舌頭去舔,讓整個屋子溢滿這種味道,甚至想聽她哭。
“梁軼之,你要幹嘛……”女孩聲音有些顫抖,臉蛋因為他這個動作燒熱起來。
她沒有談過戀愛,但知道這是隻有情侶間才可以有的觸碰,更可怕的是,她竟然沒有想象中的那樣排斥。
梁佑寧立刻慌亂推他:“你出去,我要睡覺了。”
他看到她臉紅了——
骨刺梅的顏色,粉粉嫩嫩。
他那陰暗冰冷的心,因為這抹紅,變得柔軟起來。
他在她身旁躺下,順帶將她扯進被窩,說:“今晚我住在這裡。”
“梁軼之,你這樣,我很害怕,你能不能別這樣……”她低聲哭起來,眼淚和清萊夏天的雨水一樣,透明潮溼。
他喜歡清萊的雨,那些暴雨可以將門口石塊上殘留的血跡清洗乾淨,將那些令人作嘔的味道帶走。
長大後,他成為那些血跡的製造者,麻木冰冷。
清萊下不下雨,他從不關心。
可是他現在喜歡她抽抽噎噎的模樣,彷彿他也能把自己的靈魂平鋪在地,任她沖刷、洗滌……
在那個短暫的片刻裡,他希望自己可以變得乾淨。
梁軼之鬆開她說:“你講一個故事,我就走。”
梁佑寧有些不信,可他到底沒有真做過什麼傷害她的事。
() 她點頭,翻開書頁,給他講了王爾德的《快樂的王子》。
快樂王子有鉛做的心臟,是一尊雕塑,故事的結尾他被丟進了熔爐,唯一的圓滿是燕子曾問他:“我能親吻你的臉龐嗎?
梁軼之在她說到這句話時,坐了起來。雖然是故事裡的臺詞,他卻當了真。
他擰過她的臉頰,一點點貼近她的唇瓣。
事出突然,梁佑寧竟然忘了躲避,她輕顫著睫毛閉上眼睛。
“怎麼不躲我?願意讓我親?”他輕笑一聲,溫熱的氣息落在她唇瓣上。
梁佑寧窘迫地別開視線。
梁軼之鬆開她,站起來,說:“晚安,我的好妹妹。”
梁佑寧在他走後,燒紅了耳朵,心臟也跳得很亂。
事情從他說他們不是親兄妹那天開始,一點點變化……
她想到梁軼之那句話:我們家沒有好人,你也不是。
她也該被丟進熔爐,被火煉化。
他剛剛是不是也發現了?
*
凌霜和周潯安因為蹲守朱昊,一夜沒睡。
早上五點,任務結束。
回家也睡不了多久,凌霜索性把車開回隊裡。
天還沒亮,凌霜有點困,摸了支菸塞進嘴裡,正要點火,被周潯安伸手奪走了打火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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