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自家人前亦不語,獨留謎團待時傷(第1/2 頁)
殘陽如血,將天際染得一片赤紅,餘暉靜靜地灑在張開、項元鎮那已無聲息的軀體上。
只見二人皆滿面血汙,拄著長槍,單膝跪地,一副臨死前依然想著直起身來再戰的模樣。
昌盛拔出佩刀正要上前砍下張開頭顱時,卻被劉贇攔道:“都是英雄好漢,不要再辱屍身了。”
昌盛依然難壓心中憤怒,畢竟張開借鄔福為郭世廣報仇之心,最後故意露出破綻給鄔福,與其同歸於盡,極限一換一的場景在昌盛腦海揮之不散。一想到八驃騎如今僅剩他與劉贇,是以即便敵將身死都難消其心頭之恨。
劉贇見昌盛依然未改想法,便不再阻攔,只是嘆息著扔下一句:“瓦罐不離井上破,將軍難免陣前亡,你我二人終歸也有這天!”
昌盛聞言,緊握佩刀的手緩緩鬆開,手臂無力地垂下。他的目光在張開與項元鎮的身上停留許久,最終還是沒砍下那刀。
另一邊王寅的策略初步見效,將關勝、韓存保逼退馬下後,命令刀盾手、長槍手將二人團團圍住,成功地將眼前這兩位敵軍猛將逼至了絕境。
王寅並沒有急於求成,他深知關勝與韓存保都是武藝高強之輩,硬碰硬只會徒增傷亡。因此,他選擇了更為穩妥的戰術——用人海戰術消耗他們的體力。
王寅與其餘諸將則如同獵鷹般在戰場邊緣盤旋,時刻注視著關勝與韓存保的動靜,尋找著任何可能的破綻。
關勝與韓存保亦喘著粗氣,互相交託後背,地上滿是敵軍士卒的屍首。然而原本約定好從王寅後方突襲的宋江、丘嶽卻依然遲遲未見身影。
韓存保望著越來越密集的敵軍,眼中閃過一絲憤怒與絕望。他輕啐了口吐沫,聲音沙啞而充滿怨恨:“看來我們都被那黑廝騙了,什麼狗屁及時雨,活該他當初被趕出滄州!”言語中充滿了對宋江的背叛與不滿,但更多的是對當前困境的無奈與憤慨。
關勝聞言,眉頭緊鎖,卻並未搭話。他深知此刻抱怨無益,反而會分散精力。只是默默地積蓄著僅剩不多的體力,眼神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即便無法活著走出這片戰場,也要多拉些墊背的。
韓存保見關勝如此無趣,不免掃興地咂了咂嘴,待二人再次殺完一圈送死的嘍囉後,暫時喘息之際,韓存保忍不住衝王寅高聲呼道:“當初在英雄大會上還以為你是條漢子,如今看來不光是某瞎了眼,那孟嘗在世的柴大官人亦瞎了眼!”
王寅並未立即回應,而是騎著戰馬,率領著留存下來的諸將緩緩現出身形。在戰場上掃過,最終定格在關勝腰間的那柄佩刀上。王寅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沉聲說道:“滄州昔日誓言音猶在耳,關兄弟,看在義刀的份上,王某問句,願降否?”
關勝聞言,目光變得複雜起來。他緩緩拔出腰間的義刀,出鞘瞬間,刀鳴聲清脆震耳,彷彿在訴說著曾經見證過的輝煌與榮耀。關勝凝視著刀面,那上面對映出此時自己的狼狽身影,很快又被拉回了殘酷的現實。
他深吸一口氣,將義刀高高舉起,然後猛地一擲,那刀如同一道閃電劃破空氣,最終穩穩地插在了王寅馬首前的土地之上。這一舉動無聲卻勝有聲。
王寅看著眼前場景,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關勝的抉擇亦在其意料之中,於是,王寅暗暗決定,一會兒便用這把義刀送關勝最後一程,給他一個體面的離場。
正當王寅高舉長槍,準備親自帶領麾下將士發起對關勝與韓存保的最後衝鋒,一舉奠定勝局之時,遠處的山腰處突然塵土飛揚,遮天蔽日。
緊接著,一面面旌旗在風中獵獵作響,宛如片片彩雲翻滾而來。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馬蹄聲和鐵甲相互撞擊的鏗鏘之音,一支重灌騎兵如同天降神兵,猛然出現在戰場之上。為首之人正是雙鞭呼延灼,只見其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