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若使當時身不遇,老了英雄(第2/3 頁)
,看誰這麼不長眼,打擾他吃酒。
待馮勇回來說清楚緣由,原來薊州兩個羊倌兒來酒樓販羊,被城西的屠戶知曉了,派人過來阻攔,城裡的酒樓都是從屠戶那裡進肉,這外地來的羊倌兒直接賣給酒樓,屠戶就少掙錢了,聽到這裡柴進還以為這兩羊倌兒不懂規矩,畢竟貓有貓道,行有行規,結果屠戶欺負羊倌兒是外地人,要以低於市場價三成的價格收購這批羊,這樣一來羊倌兒不僅白跑一趟,還得自己搭路費、伙食費,所以談崩了,二人打聽滄州城裡英雄樓口碑不錯、童叟無期,便將羊趕到此處,期盼賣個合理的價格,結果被屠戶派人截在門口,遂引起喧囂。
柴進聽完火氣更大,一介屠夫安敢如此欺人,便帶著馮勇下樓,這不平事,他是管定了。
待下得樓來,發現雙方正在對峙。兩個羊倌兒,一老一少,老者鬢髮皆白,古銅色的臉上飽經風霜,蒲扇似的大手握著一根哨棒;年少的是二十出頭的後生,卻是生的一表人才,兩眉入鬢,身材挺拔,雖穿著帶補丁的麻布衣服,滿面風塵,卻依然有著卓然不群的氣質,此時他正緊握腰間短刀,目露兇光,恐怕不是老者在前攔著,早已血濺五步了。
“瞅你們那窮酸樣,也不打聽打聽,我家宋大官人不開口,哪家酒樓敢收你們的羊。”
“就是,看你們那羊瘦的跟柴火似的,怕不是病羊吧?”
屠戶派來的潑皮無賴不停叫囂,他們是本地地頭蛇,欺負外來人,算是駕輕就熟,他們巴不得對方出手,出手後就可以和狗皮膏藥一樣訛上他們,絕對讓他們血本無歸。
石武是知道這群潑皮無賴的打算,因此忍到現在沒出手,但這群潑皮將自己好好的羊說成是病羊,恐這次又是要虧本了,本想走完這一趟,讓侄子石秀成個家,以後也不用跟著自己過這種風吹日曬,朝不保夕的日子了。現在全讓潑皮們毀了,自是不能再放過他們了。
柴進眼見雙方火藥味越來越濃,再不出面阻止恐不好收場。連忙喝道:“我怎不知滄州城裡又多了位宋大官人,兩位先將這些羊送去城外柴家莊,我看他宋屠子敢不敢到我府上撒野。”
場中潑皮慣是欺軟怕硬,聽聞柴家莊,立馬喃喃不語,其中領頭的一人衝柴進稽首道:“不知柴大官人在此,小的們叨擾了,這就走,這就走。”說完眾潑皮一鬨而散。
石武、石秀是聽過小孟嘗名號的,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兩人連忙上前拜謝,石秀見對方衣著華麗,自己卻是粗布麻衣,甚是尷尬。柴進卻絲毫不介意兩人身上的灰塵,扶住兩人客氣道:“二位不必介懷,我也看那潑皮無賴不順眼,莊上也確實缺一批肉食,如今正好省的再買了。”
幾人趕著羊群,向柴家莊行去。路上柴進得知那後生竟然就是“拼命三郎”石秀,頓時喜上眉梢,樂以忘憂,想著水滸傳中對他的贊詩“身似山中猛虎,性如火上澆油。心雄膽大有機謀,到處逢人搭救。全仗一條杆棒,只憑兩個拳頭。掀天聲價滿皇州,拚命三郎石秀。”,柴進不禁對二人多了一份熱情。
行至柴家莊,吩咐僕人準備酒食,待石武、石秀梳洗完畢,便直接開宴,席中,柴進給石武敬完酒,問道:“我見老伯一身行伍之氣,可是在軍中效力過?”
石武答道:“曾效力於西軍,徵西夏時,斬首十三,鐵鷂子也曾殺過。”許是憶起往昔戰場,石武身上散發著濃濃的殺氣。
柴進聞言驚道:“如此軍功,當為老伯喝。”說完滿飲杯中酒。柴進見二人依然有些放不開,便開門見山道:“我府上缺一教頭,老伯既出身軍旅,可願教我府上莊客一些真本事。”
石武聞言,先喜後悲,似是有難言之隱。
柴進見狀,目光疑惑地望著石秀。石秀語氣低沉地答道:“叔父舊傷在身,恐使不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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