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第2/6 頁)
時韜光養晦、遮掩鋒芒。
但內心對權力的渴望,同樣讓沈最不甘於扮演這樣一個角色,他熱切期望能擁有自己的班底,繼而成為軍統外圍某個地盤的主管,以此作為基點,來充分發揮自己一身的才能,擴充自身的實力。他和大哥沈昌不同,沈昌想的是“馬革裹屍、報效國家”,而他則想“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時值亂世,沈最不想寂寂無聞的了此一生。眼前,臨澧訓練班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早在去年成立青浦訓練班的時候,沈最就有這樣的打算,為此他積極向戴笠申請,加入到青浦訓練班的籌備班底中。但世事難料,日本人突然發動對上海的攻勢,青浦訓練班半途夭折,倉促撤退,學員們散落各地,大部分不知去向,沈最的計劃也落了空。
這次的臨澧訓練班,沈最提前下手,為自己爭取到總務處事務股股長的職位,雖然是個不起眼的位置,但沈最志不在此,他的打算是依託自己軍統第一後起之秀的稱號來吸引學生的注意,從而逐步的培植起屬於自己的一系人馬。
為此,金民傑離開後,他意外得到了一大隊第一中隊教官的職務,而一中隊正有他相中的幾個好苗子,其中就包括他一直看好的林笑棠,這不禁讓沈最喜出望外。因為他知道,戴笠將臨澧訓練班看作是軍統的“黃埔軍校”,這個訓練班的學員畢業之後,將會成為各部門、各地區辦事處、各省站的中堅力量,掌握了他們中的佼佼者,就掌握了軍統的未來。
但今天傅勝蘭的到來卻令他感到極度的不爽,原本這個傅處長是在鄭介民的推薦下並獲得戴笠的首肯去上海軍統站上任的,此次來訓練班不過是找個工作太太,卻沒想到他剛一到便反客為主,對訓練班的各項事務頤指氣使,指手畫腳,弄得餘樂醒、謝立公措手不及。還有他的那個副手裴中偉,一副小人嘴臉,不過是個中校軍官,仗著自家大哥是鄭介民的拜把兄弟,又是國防部的處長,竟然目空一切,對著自己大擺長官的架子。而且此人酒風極差,灌了了兩杯馬尿,竟然纏上了一名在宴會上服務的女學員。
當然,這一切都是次要的,而是透過這些讓沈最感覺到,廣東幫要對訓練班下手了,那毛人鳳和唐縱呢,他們是不是也要開始了呢?沈最陷入了深深的擔憂之中。
所以,酒過三巡,他便託辭離開了晚宴。
門外忽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沈最揉了揉有些發漲的額頭,站起身,開啟了門,“古衛國,怎麼是你,這麼晚有什麼事?”
小屁滿頭是汗,說話之前先看了看四周,“沈教官,有急事,您請下樓一趟吧。”
沈最一愣,他知道小屁、大頭和林笑棠這三個人是訓練班中流亡學生的頭兒,雖然頑劣了一點,但他們的成績和為人是大部分教官和學員都認可的,所以他沒有拒絕,回屋披了件外套就跟著小屁匆匆下了樓。
教員的宿舍是單獨一個院落,就在教員食堂的前邊。門前專門安排了士兵把守,學員們不登記是進不來的。走到門口,沈最就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林笑棠和大頭兩個人一身是土,正在門口抽菸,門前站崗的衛兵舉著槍,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兩個,地上還捆著一個人,正在不住的扭動,嘴裡還被勒了根布條,支支吾吾的。
執勤的班長一敬禮,“沈教官,這兩個學員手裡有槍,我們不得已下了他們的槍,這是他們綁來的人,他們說一定要見到你。”
沈最伸手接過班長遞過來的兩隻南部式特型袖珍手槍,驀然一愣,抬頭看向一旁滿不在乎注視著自己的林笑棠,“這些日本人的傢伙從哪兒弄來的?”
林笑棠拍拍大頭的肩膀,“我說的怎麼樣,沈教官一眼就能看出這槍的來歷,你欠我一頓飯啊!”
大頭翻翻白眼。
隨即,林笑棠的臉色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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