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第4/6 頁)
所剩無幾,由此才萌發了投軍的念頭,今天也是來碰碰運氣,沒想到卻遇到了林笑棠。
林笑棠也將自己的經歷大略告訴了兩人,三個人不禁有些黯然,但一想到今後就在***拼了,三個年輕人很快放下了心事,精神重新振奮起來。
三人將寫好的履歷及家庭情況呈報給軍官,軍官看著他們寫好的滿滿十幾張信籤,不禁笑了起來,叮囑他們,明天下午三點到這裡報到,帶好自己的隨身物品,稽核順利的話,明天他們就要住進軍營了。
大頭和小屁歡呼雀躍,據他們說,自打學校搬遷以後,他們兩個就居無定所,有時候打零工能掙幾個錢,都全部用來招待嘴巴了,平時就是在火車站的長椅上對付,算起來,已經在那兒住了一個星期了。
林笑棠想了想,自己手裡還有些餘錢,馬上就要住到軍營,身上帶著這些錢也沒什麼意義。再說,何衝那裡畢竟是軍官宿舍,來來往往的都是司令部的軍官,自己在那裡出入也不方便,倒不如搬出來找個旅館和大頭、小屁敘敘舊,湊合一晚算了。
打定了主意,林笑棠帶著兩人在附近轉了轉,找了一家便宜的旅館,訂了一間房,將兩人安頓好,他就打算回軍官宿舍,向何衝告個別,拿回自己的行李。
可回到衛戍司令部,卻沒見到何衝,一打聽才知道,徐州戰事結束,雖然重創板垣師團,但面對日軍咄咄逼人的攻勢,國軍還是放棄了徐州。武漢大本營為了應對接下來的戰事,召開高階軍官軍事會議,何衝跟隨剛剛上任的九戰區司令長官薛嶽到武漢參加會議去了,估計得一個禮拜後才能回來,臨走時他讓勤務兵給林笑棠捎個信。
沒辦法,林笑棠只好收拾了自己的行李,給何衝留下一封信說明自己投軍的情況,並將房間的鑰匙交還給勤務兵,隨即離開了衛戍司令部。
看著大頭和小屁兩個人狼吞虎嚥的樣子,林笑棠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兩位大哥,咱不至於吧,你們悠著點吃,我身上的錢可不多!”
大頭抱著一隻蹄髈,啃得滿嘴流油,含糊不清的回答:“你知道個屁,我們兩個可是一個多月沒見著葷腥了,這次無論如何得吃個飽,這要到了部隊,伙食不知道什麼樣呢!”
小屁兩手各拿一隻雞腿,頭都沒抬。
林笑棠點上一支菸,看著小酒館窗外熱鬧的街景,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你們有夏之萍的訊息嗎?”
“啪”的一聲,大頭將蹄髈扔到了盤子裡,一把搶過林笑棠手中的香菸,狠狠吸了兩口,“林小七,你還沒死心,你知不知道我最看不起你哪一點,就是你這死心眼的脾氣!”
小屁滿意的吮著雞骨頭,陰陽怪氣的來了一句,“你把她當寶,哼哼,她把你當傻吊!”
大頭接著說:“人家是大家閨秀,書香門第,講究個門當戶對,你林小七算個啥,窮學生一個,還有你那個所謂兄弟,屁!把你賣了你還得替他數錢呢!”
看著林笑棠的臉色變得灰暗,大頭拍拍自己的嘴巴,“對不住,我這人脾氣直。說話不好聽,但就算不好聽你也得給我聽著,人家兩個已經卿卿我我、比翼雙飛了,你還惦記著這些做什麼,根本就不是一路人,管他們的死活幹啥!”
小屁介面道:“南京陷落,人家兩個人一早就跑了,也沒見給你老人家提個醒、打個招呼,你倒好,從死人堆裡爬出來,還惦記著人家好不好。一個字,賤;兩個字,犯賤;三個字,真犯賤;四個字,真夠犯賤;五個字,真他媽犯賤;六個字……”。
大頭一巴掌拍在小屁的頭上,“你那張臭嘴,少說兩句!”
林笑棠抓起酒瓶猛灌了幾口,“小屁說的沒錯,我的確是犯賤!”
大頭斜眼看看,“如果二師兄在這兒,她的話你一定會聽,要我說,她哪一點不比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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