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二二章 李泰:這是斷頭飯嗎?(第2/3 頁)
句玩笑之言,在吾等聽來卻不啻于晴天霹靂,所以這種玩笑還是少來為妙,否則怕不是要被嚇死。”
房俊也一飲而盡,再度執壺斟酒,不以為然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你們兩個心懷鬼胎、被人家握著把柄,自然誠惶誠恐、如芒在背。若能放下心中覬覦,堂堂正正、光大無私,又豈會這般心驚膽顫?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慼慼!”
李泰吃了口菜,瞅了李治一眼,看著房俊問道:“此間只三人,言入六耳,此番李神符兵變,陛下對於吾等兄弟到底是何態度?”
李治也緊張的看向房俊。
別看現在陛下似乎寬宏大量、不計前嫌,可誰知道陛下心裡到底怎麼想?
房俊道:“我又不是陛下肚子裡的蛔蟲,焉知陛下之想法?”
李泰不滿,道:“誰不知陛下對你之器重、信任?剛才還說什麼惟願來生亦要相知相得的,狗屁!這輩子都不能坦誠相對,還說什麼下輩子?”
房俊喝了口酒,吃了口菜,搖頭道:“非是不願告知,實是實情如此。現在的局勢殿下難道看不出?就在今日,陛下廢黜了尚書左右僕射的宰相之權,甚至賜予劉祥道、裴懷節、唐儉、崔敦禮、蘇定方、戴胄等人‘同中書門下平章事’之差遣,政事堂內之氣象煥然一新,盡在陛下掌握……這意味著什麼,不用我解釋給殿下吧?”
李治早已知道此事,李泰卻是訊息閉塞、未有所聞,但兩兄弟的政治天賦都非比尋常,幾乎一瞬間便領會了其中意味。
李泰倒吸一口涼氣,瞪大眼睛看著房俊:“陛下這是要與你決裂嗎?”
不怪他這般震驚,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房俊是如何不遺餘力的支援李承乾,而李承乾又是如何對房俊信重有加、投桃報李,可陛下之舉措明顯是對房俊深懷忌憚、且不加掩飾。
這不僅僅是分則兩害,更會使得帝國最上層的權力核心即將發生劇烈的動盪。
甚至,已經發生了。
房俊給兩人斟酒,淡然道:“沒那麼嚴重,忌憚有之,決裂未必,畢竟陛下現在未能徹底掌控軍隊,一旦軍方上層動盪,則天下不穩,而天下不穩,貞觀以來朝野上下共同之努力便會付之東流,大好局面毀於一旦,這是陛下以及所有人都不願看到的。”
現如今,整個帝國的軍隊盡在李積與房俊這“兩座大山”掌控之下,貞觀勳臣與軍中新銳既分庭抗禮、又相互抱團,李、房二人無可取代。
其中一人倒下,則軍中大亂。
兩人一起倒下,則天下大亂。
李承乾對待這兩人只能分而治之、予以制衡,絕對不能試圖扳倒……
李治又喝了一杯,蒼白的臉色泛起紅暈,嘆息著道:“帝王之術,便是在制衡、失衡、再次制衡之間反覆,長久之平衡是不存在的,只能在制衡的過程之中尋求短暫的平衡。”
房俊點贊:“殿下不愧是盡得太宗皇帝之寵愛,天賦絕倫。”
所謂的帝王之術說到底就是“治人”,如何將權力予以平衡,便是帝王成就之高低。
李治大抵是喝多了,看著房俊,幽幽道:“那為何當初姐夫不支援我呢?若是有姐夫相助,時下之局勢如何誰也說不定。”
房俊笑著給他斟酒,溫言道:“我不是對你有意見,對事不對人而已。在我眼中,誰當皇帝其實並不重要,帝國利益高於一切。一切之出發點只不過是權衡利弊而已,唯有陛下大義在身、名正言順,自然利大於弊,如此而已。”
李治醉眼惺忪:“你這話有對君王不忠之嫌疑啊。”
“我忠於陛下,但也忠於國家。”
李治神情疑惑。
“家天下”之背景之下,君既是國,忠於君王,就是忠於國家!
忠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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