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都別礙著我撿漏 第20節(第2/4 頁)
店主得寸進尺,笑問:“哪個初?哪個挽?”
初挽並不太情願說名字,不過想著他這裡面好東西確實不少,以後估計要打交道,也就道:“初一的初,挽救的挽。”
店主恍然,俯首笑望著初挽,挑眉道:“情竇初開的初,迴天挽日的挽,行,我記住了。”
初挽看了店主一眼,不想說話。
她覺得自己被調戲了。
其實以前她的打扮挺好的,別人看她無男女之分,不起眼,做事也方便。
畢竟這個圈子,說到底還是男人唱主角。
她笑了下,轉身打算離開。
那店主卻道:“我,聶南圭。”
聶南圭?
初挽頓時挑眉,停下腳步,驚訝地看向他。
眉眼青雋,笑得有些痞,一臉的懶散。
年輕時候的聶南圭竟然是這樣的。
聶南圭噙著笑,懶洋洋地道:“青玉圭的圭,可不是烏龜的龜。”
初挽也沒想到,這個年輕店主竟然是聶南圭。
不過想想也是,在一九八四年,家裡就很有些老玩意兒,能把攤子鋪這麼大的,四九城裡也沒幾家。
說起聶家的歷史,要追溯到清朝晚年了。
從清末到解放前,古董界值錢的是青銅器,那個時候古董玩家講究的是三代青銅器,也就是夏商周青銅器。
那個時候瓷器根本沒法和金石比,也就是宋元名窯瓷器的價格還能比較高,其它的根本比不上,隨便一件商代銅鼎能換一堆正經官窯名瓷。
初家祖上是做瓷器的,也做玉器珠寶,到了初挽太爺爺這一輩,他不甘心默默無聞,便開始做古董生意,開始的時候他做元明清瓷器,但是這個發不了什麼財。
發大財的都是金石玩家,他知道這市場行情,也開始想入青銅器這一行。
要學青銅器,必須有四書五經的底子,要對夏商周歷史文化了如指掌,太爺爺在這方面也是下了大功夫研究的,總算是入了門。
而那時候,靠著青銅器發了大財的,頗有幾家,其中一家就是炭兒衚衕的聶家。
從聶南圭往上數四代,也就是他祖爺爺那一輩,是前清的翰林,可惜被牽連獲了罪,罷了官,但到底是曾經的翰林,結識了一批翰林院的金石學者。
他被罷官後,便乾脆做了古董商,專蒐集了青銅器給那些金石學者老翰林。那個時候老翰林金石學家們都喜歡銘文,青銅器上有銘文才能賺大錢,這聶家祖爺爺本身四書五經底子好,拓了毛公鼎上的銘文來臨摹篆刻,成為仿鑄做偽的大行家,這買賣便經營得如魚得水,成了西安知名的大青銅器商,也成就了“西安造”仿鑄青銅器的大名。
本世紀二十年代,西北鎮嵩軍攻打西安,圍城八個月,聶家傾全族之力支援守城將領楊虎城李虎臣,但是這一仗打得艱難,城中絕糧,五萬百姓活活餓死,十三朝古都遭遇有史以來最慘烈的一劫,聶家元氣大傷。
為此,聶家其中的一脈離開西安,遷往北平城,也就是聶南圭這一支。聶南圭太爺爺道行深,在四九城站穩了腳跟,儼然成為經營青銅器的大戶,甚至做到了北京古玩商會副會長的位置。
自己太爺爺早年為了增進見識,四處淘換銘文拓本,曾經和西安城聶家一位子孫結交,花了重金求得散氏盤和毛公鼎銘文,誰知道那位聶家子孫就是一吊兒郎當公子哥,自己太爺爺五百銀元求了一些篡改的假銘文,引以為恥,從此不喜聶家,到了聶家遷至北平,雙方彼此忌憚,面和心不和。
之後,聶家購得一大批青銅器,以為是正經商代青銅器,花了大價錢,其實那是“蘇州造”,是當年鑄銅名匠周梅谷的作品。太爺爺和周梅谷有些交情,知道這批所謂“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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