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第3/4 頁)
,不耐煩地說:“行行行給他麻醉!”
護士在犯人胳膊上打麻醉針,犯人嚎聲又高又響亮,葉斐嫌躁得慌,又不能走,他得看著犯人,只好出來站到治療室門口盯著。
身穿警服的英俊男人,長身玉立在急診室的走廊,招惹了許多目光。可葉斐心裡正煩著,急診人多,聲兒也雜,亂糟糟的,他沒聽到喊他“讓開”的聲音。冷不丁屁股上捱了一腳,他一個趔趄撲倒進治療室跪到正縫皮的犯人跟前。
礙於他一身警服,治療室裡的人都捂著嘴笑。犯人不敢笑,鼓著腮幫子眉毛一直顫一直顫。葉斐跳起來火冒三丈地奔出去想抓肇事者,卻見一名嬌小護士推著碩大的擔架床飛奔而去,擔架床的輪子碾著水泥地面發出隆隆響聲宛若驚雷。
此情此景,小護士像個戰場上的白衣女將軍,那身段,那氣勢,英氣逼人。葉斐一肚子火頓時洩了個乾淨,看得出神。
轉彎的時小護士別過頭來瞪他一眼,口罩上方一雙瀲灩美目,豔光四射。
是那小丫頭片子……
那一眼,真是戳著心了。
晚上八點,葉斐把犯人送去了看守所,出去隨便找了個小酒館坐下,點了一瓶白酒一份花生米,獨斟獨飲到晚上十一點,一瓶酒見了底,菸灰缸裡的菸頭卻滿了。店老闆看是個穿警服的,謹小慎微地過來商量能不能允許他們打烊,葉斐結了賬離開。
回南天的霧比昨兒晚上的還濃,路上的車一輛挨著一輛慢慢地開,小媳婦似地探出一腳,踩實落了才敢再探出另一隻。葉斐腳底下不太穩,晃晃蕩蕩地在街上走。不敢看白色的東西,但凡是看到了腦子裡就會出現那雙眼,可哪兒哪兒都是白。
霧是白色的啊。
身子醉了,腦子卻更加清醒。
活了二十八年,他對一個十九歲的小丫頭有了感覺。
葉斐踉蹌著靠到一根電線杆上,手在褲兜裡摸了半天終於把手機摸了出來。打電話回家,他媽接的電話。
“媽,上次你說那女的,我想見見。”
“哎呦我的兒,怎麼突然想通了?”
“這不想讓您儘快抱上孫子嘛。”
“我信你才有鬼!等著吧,約好了時間我通知你。”
收起手機,葉斐靠著電線杆長出一口氣。
想算了吧,自己一個奔三大老爺們,人嫌狗不待見的,還做了份有今天沒明天的工作,就別去禍禍人家小姑娘了。
葉斐送犯人來縫皮的那晚,急診接了一個重傷患。二十歲出頭的姑娘,被打得顱內出血,被性侵,臂彎裡一圈針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吸毒史不算短。
人是江然揹回來的。當時穿著護士服的江然買晚飯回來,身邊一輛麵包車的門唰一下拉開,把一個麻袋砸到江然身上。江然倒地,麵包車揚長而去。江然爬起來伸手摸摸那麻袋,心裡一驚:是個人?
把麻袋開啟看是個姑娘,鼻青臉腫重度昏迷,瘦得皮包骨,江然二話不說把人揹回急診,轉頭去推擔架車,路上踹了擋路的葉斐一腳。
作者有話要說:
江然:安和白?嗯?
葉斐:咱剛不是在聊鄭伊健嗎?
局長:鄭伊健是誰?
江然:中年男性的偶像。
葉斐、局長:…(葉斐:老子這就中年了???局長委屈對手指:我已經算不上是中年了。)
江然:你還相親過?跟誰啊?
葉斐:……咱還是聊聊安和白吧。
第6章第六章
女孩被搶救了一整晚,命算是保住了,被送去重症監護室。醫院報了警,警察來後找案情相關人員做筆錄,就這麼一直忙到天亮,其他護士都下班,可江然走不了。
她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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