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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笑稱喜歡自由，趙雲亭卻對她更加高看幾分。環泰的部門主管算不得多大的職位，只是負責日常調配職員，跟職員的工作內容並無多大的差別。工資來講，在南津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但是如果對於一個單身媽媽來說，還是不小的挑戰。

趙雲亭跟著她到了地方，只見她熟門熟路，前臺的接待還笑容滿面地跟她打了招呼，看來應該是公司經常來這邊應酬，跟這邊的人關係搞得不錯。

進包廂首先看到了李景鳴，服務員正站在他身旁給他倒茶水，還把選單遞了上去，讓他點菜。

李景鳴和幾個老總捏著選單讓來讓去，誰也不點菜。最後還是服務員根據大家的口味推薦了十幾個。

馬娜頗有些眼色，主動把趙雲亭安排到李景鳴身旁，自己則坐了個下手的位置，趙雲亭起初不敢，她卻說沒這麼多規矩，再加上李景鳴默許，也就厚著臉皮坐下來。

李景鳴等她坐下，低著頭不看她，只低聲問:&ldo;怎麼過來這麼晚?&rdo;

&ldo;路上堵車，耽擱了點時間。&rdo;

&ldo;一會兒我給你介紹對面坐著的幾位，你敬個酒。&rdo;

趙雲亭沒有拒絕，淡淡地點了點頭，人到齊後，菜也很快上來，在坐的先舉杯喝了一個，她也跟著。

放下杯子後嗓子被辣得還有些不舒服，她忙端起水杯漱了漱口，李景鳴跟別人說笑間注意到她臉色有些蒼白，低聲問了句:&ldo;沒事吧?酒量這麼差?&rdo;

她抬眼看了他一眼，把杯子裡的水喝乾淨，又吃了幾口菜才稍微好轉。

酒過三巡之後，李景鳴就介紹人給她認識，起初一位她勉勵配合著，等到後面兩個臉上的笑容都情不自禁地僵硬起來。

馬娜懷孕，按說不能喝酒，也不知道誰用由頭起了頭，一個一個地過去敬她，眼看著要輪一圈，待到趙雲亭這裡，她卻沒有配合，三言兩語逃了過去，也幸虧她解圍，馬娜才沒有喝。

李景鳴有些不悅，趁著合作夥伴出去抽菸，悄聲質問:&ldo;你怎麼回事?你行不行啊?&rdo;

趙雲亭看看他，默了會兒，別有深意地委婉說:&ldo;我剛讀研頭半年，導師整天拉著我出去應酬擋酒，有一次喝得爛醉，心裡有一個念頭非常強烈，我不停地反問自己，我讀研是來搞研究的還是來陪酒的，如果以後是陪酒的，我根本沒必要讀研，與其浪費時間精力，不如輟學得了……&rdo;

李景鳴不會聽不出來她的意思，臉色有些難看，抿著嘴收回視線。

馬娜看出來不對勁，緩和氣氛說:&ldo;李總才喝了一杯，不會就不行了吧?&rdo;

趙雲亭看看她眼前的杯子，忍不住說:&ldo;娜姐你……&rdo;

馬娜笑笑，晃了晃手裡的酒杯，比了個口型‐‐

&ldo;茶。&rdo;

李景鳴打量了二人一眼，等到趙雲亭扭過來頭，語氣不鹹不淡地說:&ldo;可惜很多時候學歷不如能力好使，工程部的小李也是博士學位，還不是被本科畢業的馬娜管著……學歷這東西，別人高看你可以，但自命清高就不好了……&rdo;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

陳銀川　一枚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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