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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鬱明這幾日雖然被她以「冒犯郝連王子」之罪押著一同上路,卻一直躲著她,讓她有些難過。
郝連平不敢與李皎談自己當日如何辱她的話,只能轉了話題:「好吧,我同意你的要求。只是回長安後,最遲半年,你必要助我回夏。否則,我不確認我會做什麼出來。」
李皎抬手,與他擊掌。
郝連平笑了笑,與她連擊三掌。他也不瞭解李皎,不知道李皎會不會履行承諾。但以兩人數日相處來所觀,此女稟性大氣,除了遇上她那個舊日扈從的事特別容易犯糊塗,其他時候她都沉得住氣,比如面對自己。她喜走陽謀,不屑陰謀,倒與他是截然相反的人。
郝連平倒很好奇,李皎打算如何助自己,又需要自己幫什麼忙?
喝完了酒,談成了新的約定,李皎便起身告辭。郝連平心中對她不滿,所以依然坐著喝酒,並未起身相送。李皎身邊那個侍女明珠已經露出針對郝連平的明顯不喜神色,李皎卻神色平平,毫無不悅之意。
郝連平感興趣地打量著主僕二人推門而出,忽得敲了敲案板,吸引欲出門的女郎的注意力:「噯,殿下,你給我透個實話吧,我好琢磨日後該怎麼面對某人。那個鬱家郎君,到底和你什麼關係?不會是情郎吧?」
李皎:「……」
郝連平託著腮幫:「猜對了?」他心中對娜迦充滿了同情:就沖李皎面對鬱明時的這種脾氣,娜迦再喜愛鬱明,也玩不過這位公主啊。
李皎說:「以前的。」
郝連平懂了:「千好萬好不如舊好,用久的東西捨不得丟,這個道理我明白的。」
李皎張了張口,發現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反駁,索性就什麼也沒說了,讓郝連平自己去想吧。左右他越想得深,越不會對鬱明下手。投鼠忌器,這個道理,這位異國王子是很清楚的。
處理完郝連王子的事,去了塊心病,李皎鬆口氣,回去自己的房舍,準備睡覺。明珠目瞪口呆,這才是晌午剛過,非但不吃飯,還早早就要去睡覺?這夏暑之熱,是否對李皎的影響也太大了點?明珠心裡算著這幾天去請個醫工來為殿下診一診,此時她先忙著問鬱明在哪裡,請鬱明出賣他的身體與精神,給李皎做頓飯吃。
但是鬱明不在。回報的小將士說鬱郎到新地方後,依然積極賺錢。他跑去鎮上幫人弄玉雕了,聽說報酬豐富,小將跟著看了兩眼,覺得無趣,便回來了。
明珠問清了地址後,回去慫恿準備睡覺的李皎去賣玉的店鋪,學著雕個玉什麼的。
李皎驚駭:「大中午的讓我出門?」
明珠快愁死了:「哪是中午?都到了下午啊。您不是一直怕陛下說您自作主張麼?您私自離京,回去總要跟陛下認錯。若是送個玉雕什麼的……」
李皎坐起來了,神情嚴肅:「此言有理。」
雖然明珠的話有哄騙她的嫌疑,但是離京越來越近,李皎也確實憂心皇兄。她不是怕他,而是現在皇室凋零,親兄妹就剩下他們兩個,自要互相扶持。兄妹二人從少年時依偎至今日,李皎自不願自己的行為讓皇兄傷心。
也許親手刻的玉雕,確能讓皇兄展顏?
李皎已經很多年沒見她兄長笑過了。旁人就常說他們兄妹二人都是冰人,一個兩個的,半分無喜悅之心。李皎自己知道自己為何不開心,她卻並不知皇兄在不開心什麼。只能想是大國泱泱,百姓民生之類的壓力吧。
李皎獨自一人出了門,因明珠本要陪她出門時,雁將軍那邊來了訊息,說那些匪賊在受刑後很多日,終於吐出涼國了。唯恐他們會吐出一些重要的話,明珠自去親自審問。雁蒔將軍又派來了別的侍女給李皎使,李皎看了看一眾人蠢笨的樣子,完全沒有明珠好用,便淡聲拒絕,自己獨自出門。索性這裡已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