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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晏清晰地感受到他是如何在描繪,彷彿是畫地為牢的感覺,呼吸屏住,大氣不敢出。
四周光亮朦朧,這一刻被拉得無限冗長。
&ldo;我沒有&rdo;
&ldo;那是什麼意思?&rdo;
那抹溫涼漸漸染了炙熱,又摩挲上來,吮住那晶瑩剔透的一處,極致的顫意竄過心口,寧晏眼底的瑩光跟著一晃,被他覆住的手不可控地抓了下,纖細的手指快要掐入他掌心。
燕翎眼神眯起,敏銳地抓住了她的反應。
寧晏閉了閉眼,兀自保持鎮定,&ldo;哪有妻子不希望丈夫升官的,而且您這官升得極好,提督軍務比直接上戰場要好,我歡喜得緊&rdo;
燕翎明白她的顧慮,眼神一瞬間又柔和下來。
染著欲與憐惜,逡巡著身下這朵艷魅的花朵。
&ldo;我也就嘮叨嘮叨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rdo;
燕翎明白了。
小妻子才十六歲,骨子裡又俏皮,這會兒要端著身份應酬那些官宦夫人,為難她了。
&ldo;你年紀還小,不必為難自己,無人敢說你什麼。&rdo;
寧晏反而不好意思,雙瞳如蒙了一層霧氣,&ldo;我知道該怎麼做,您放心吧&rdo;
燕翎這會兒也明白,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寧晏也有天真爛漫的一面。
是不是對她還不夠好,她還不能完全放開天性。
這麼一想,燕翎心裡那點旖旎蕩然無存。
&ldo;你困了嗎?&rdo;
寧晏小臉微垮,&ldo;有點&rdo;
燕翎替她將身側的被褥給掖緊,又將她整個人圈在懷裡,&ldo;睡吧。&rdo;
寧晏凌亂了,上回三日沒回來,見縫插針折騰她一番才回衙門,今日突然偃旗息鼓?
莫非真的老了。
她悄悄彎了彎唇,在他懷裡轉了個身,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燕翎的胸膛很暖和,後背貼著他不會覺得冷。
常聽管事嫂嫂們說冬日裡靠男人暖被窩,果真如此。
燕翎個子比她高,顎下空了些間隙,擔心她冷著,又將被褥往下掖了掖,看著她漆黑的小腦袋,有些不死心,&ldo;當真嫌我老?&rdo;
底下傳來她悶笑的聲音。
&ldo;沒有啦&rdo;
&ldo;您才二十出頭哪裡老了&rdo;
燕翎眉梢還沒揚起,又聽見她嘀咕道,&ldo;再說了,老也有老的好處&rdo;穩重可靠。
燕翎:&ldo;&rdo;
還是嫌他老。
燕翎獨自生了一會兒悶氣,&ldo;以後能不能不用敬語,咱們是夫妻,我與你怎麼說話,你便怎麼與我說話。&rdo;
寧晏睜開了眼,心隙頓時湧上綿綿暖意。
&ldo;好&rdo;她語氣堅定,嗓音甜甜的,&ldo;謝謝夫君&rdo;
好不容易壓下去的躁熱又翻滾而來。
燕翎默默掀開一角被褥。
臘月二十六,天公作美,連著放了幾日晴,天氣暖和不少。
講武比試設在城郊校場,隔著一里的位置便是金山寺,金山寺坐落在一處山腰,金光閃閃的寶頂掩映在一片殘紅蒼翠中,莊重恢弘。
女眷們對比武不甚有興趣,大多在金山寺祈福賞梅,只少數姑娘結伴去底下講武場觀看。
各國均遴選了精銳上陣,從第一場開始便是精彩紛呈,這場比武關乎國威,誰也不敢小覷,高麗南洋等小國不足為慮,真正令大晉武士忌憚的是蒙兀與女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