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我的答案總是在你身邊(第3/3 頁)
裡,像她這種無慾無求的食草動物就顯得太脆弱了。
所以,當丈夫、朋友主動疏遠、同事上司苛責為難,承美只是假裝成一聽而過的樣子,特別是二寶降生的那段時間,她就開始逆反了,而這卻是自私的丈夫無法接受的。那時的他只是知道產後抑鬱這個醫學詞彙,他便將導致自己和妻子無法正常溝通的理由統統歸結給了疾病。正因妻子的疾病無藥可治,工作中的負壓又比競爭激烈,煜誠和承美之間開始出現了十分嚴重的隔閡。漸漸的,煜誠似乎已經厭倦了正軌的人生(和承美一起經營小家),但又很難重新步入歧途(入贅宋氏一步跨)。事實上,這個時代也不是說只要自己一直在正軌奔跑就一定能順利抵達目的地。所以煜誠才選擇做一個孤獨又冷漠的丈夫。但他卻忘記了,生也未生,死也不代表消逝,很多角落陰暗如真菌。之所以會如此痛苦的活著,是因為想活得像上流一樣。更方便的地方,就好像真的有更清澈的空氣,但時間也好,空氣、水、風,甚至也不是平等的給予每一個人的。
但現在煜誠似乎明白了,造成自己和承美之間出現這種隔膜的原因在自己身上,是自己的心浮氣躁將辛辛苦苦製造機會的妻子一腳踢開的,於是自己在妻子眼裡變成了一個任性妄為的丈夫,而妻子也漸漸變成了一個會呼吸的透明人。這一切問題的開端,家庭的支離破碎,人生的不幸,妻子孩子的離去,一切都緣於自己的漠不關心和高傲。
隨著時間的流逝,煜誠在紙醉金迷而又疲憊不堪的生活中失去了自我。好不容易重新睜大眼睛想要好好感受下這個世界,煜誠適才開始領悟出換位思考的意義。他的眼睛裡漸漸出現了活得不如自己的人們,他的眼睛裡開始流露出同情與憐憫,開始學著怎樣走進人們的內心。可是這個時候,他的身邊卻沒有人了,再去找能夠好好溝通的人似乎為時已晚。就好像一隻腳深陷泥沼裡似的。所以當他看到承美茫然無知的在深夜的巷口徘徊,煜誠發誓一定要不遺餘力的幫助她,哪怕她的存在本身就讓自己羞愧難當。就在煜誠滿眼羞愧痛苦的撫摸著承美髮頂的同時,承美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或許承美早就察覺到異樣了吧,眼中的煜誠,既像是丈夫,又像是父親,到現在承美仍然無法確定煜誠到底是誰。
“醒了嗎我買東西回來的時候看到你不小心睡著了。”
煜誠的動作和意思是明確而粗魯的,承美沒有抗拒,只是不滿的看向地面。抽回手的瞬間,煜誠也感覺到吞下的唾液就像一枚幹針,讓他無所適從。
“話說這個時間,鄭代理你是不是應該回家了。”
也許伴隨著緊張,承美的語速一點一點加快,聲音裡也帶著怦然心動般的急躁。
“沒關係,我已經跟妻子說過了。”
“嗯。”
隨著尷尬的對白,第一次體驗禁果時的悸動、顫抖和小心翼翼都呈現在煜誠的臉上,承美連忙別過臉,兩隻手凍僵了不斷的搓著,鼻子也變紅了,從外面吸氣的時候嘴巴里也有白色的蒸氣。煜誠的心頓時懸在嗓子眼,此刻這個可憐楚楚的承美就是他初戀的樣子。
“還沒有媽媽的訊息嗎真是急死人了。”
“哦,對了,我在凌晨的時候用柯勉的直播號發了一條尋人啟事。沒有經過你的允許擅自用了你和伯母的照片…個人資料,誒,居然有人說發現了和她體貌特徵相似的中年老婦人。地點是安城火車站。咦這個地方承美你”
“安城火車站嗎!”
煜誠的外表就像一個不切實際的藥劑師,但承美卻迫切的需要這個良方。而等著承美肯定回答的煜誠,第一次閃爍著明亮的眼睛。似乎是輕描淡寫的,承美短暫的揪了揪髮頂,驚訝的閉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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