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沒錯,我是得到棒槌的哲學家(第1/3 頁)
深更半夜趕回到家中對於鄭煜誠來說絕對是件冒險的事!看著破舊的公寓樓,呼吸頓時無影無蹤、心跳也漸漸趨於寧靜。在佈滿雜物的樓道中奔跑,鄭煜誠又有種像吉普賽人一樣四處流浪的滄桑感。因為面對未知的命運,恐懼總是分分鐘爆滿全格。
“古埃及的蘇格拉底曾經說過得到洋鐵會收穫幸福,得到惡鐵會變成哲學家。”
鄭煜誠的唇片情不自禁的顫抖,喉嚨裡不由得嘆了口長氣,不過在三次波濤洶湧般的深呼吸後,他便重新振作起來。
“蘇格拉底說的對,我是哲學家,我是…哲學家。”自我催眠的短暫過程促使鄭煜誠忘了本分,繼而又忘情的陶醉在虛妄的幻想中。與此同時,一縷涼風撩起他帶著暗紅斑駁的衣袖並安撫在他半裸露的肩膀,鄭煜誠禁不住渾身瑟瑟發抖起來。
“請叫我哲學家!”
目光如針、思緒散漫的時候在儲物室底下翻找鑰匙,是怎麼也不會找不到的,抻著脖子,從樓道視窗看向熄燈的主臥,鄭煜誠又情不自禁的緊張起來。考慮到只穿一件被撞得搖搖欲墜的白襯衣,多磨蹭一會兒就要被凍死的現實,再而竭三而衰的勇氣便如安城銀行頂層的湧泉般奪框而出。
“哲學家!”
門開了,令人頭昏目眩的白色鵝毛深深植入到飄散在眼前的肥皂泡中,儘管擁有瞬間的美麗,卻在轉眼之間灰飛煙滅。
“你當這裡是24小時服務的賓館嗎?想進隨時都能進?!”睡眼蓬鬆的李承美高舉著新買的枕頭威脅嚇傻在玄關處的鄭煜誠。
“不是你想的那樣,老婆你聽我說!”鄭煜誠臉色撒白,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還想說什麼?給我滾出去!出去!”李承美的表情嚴肅得非常兇狠,這跟平常不一樣,直覺告訴他今天一定發生了不尋常的事情。
“老婆,拜託你聽我解釋,我今天出了場車禍,否則我一定能趕去…”陪著笑臉的鄭煜誠抓住餐桌一角的同時,李承美又有條不紊的拿起了沾滿油漬的叉子。
“還出了車禍?哼!鄭煜誠從什麼開始你連撒謊都不打草稿了!”一直緊緊盯著他的承美,突然奮力向餐桌的對角衝去。或許正是鄭煜誠的一聲驚呼引發了核爆炸吧,下一個瞬間,冷羹殘骸濺得隨處即是,餐桌上、水杯裡、牆上,甚至沾到了怒目而視的兩個人白皙的臉蛋上。
“李承美,我都實話告訴你了,你還想怎樣?難道非要看到我的屍體,你才甘心嗎?”
依然站在各自戰壕中的兩個人各自重新擺好了姿勢,但兩個人都像咬到蘋果裡的蟲子似的,臉上都掛著大寫的憎惡。
“還不快滾?難道你想讓我出去嗎?那好,我現在就走!”李承美怒不可遏的把桌布掀起來,那些嶄新的碗碟盤子一如委屈的眼淚般,重重摔在地上。
“老婆…”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就在承美隔空噴出一口痰液的瞬間,鄭煜誠的腦子裡接收到五臟六腑都在翻騰的訊號。
“我知道錯了。”鄭煜誠從地上抱起搓衣板,可憐兮兮的看著承美。
“閉上嘴,滾出去,再讓我看見你,我一定把你的嘴扯爛,打死你然後再丟到荒郊野嶺去餵狗!”彷彿聽見心底有個惡魔搖著尾巴誘惑她說出最絕情的話,跟在身後窮追不捨的李承美,雙眼與臉蛋就像火燒一樣燙了起來。
圍著不堪重負的桌子,跑在前面不斷回視的鄭煜誠,沾著辣醬的臉就像隨時都能丟進紙簍中的廢紙一樣扭曲,在短暫的目光碰撞後,他的眼神裡充滿了惋惜。
“從什麼開始無論我說什麼你都不相信了?李承美別忘了我們是擁有兩個孩子的夫妻。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你怎麼也應該…”鄭煜誠默默注視著她,不無失望的道。
“難道你還想讓好不容易才哄睡著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