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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選侍倒也識趣兒,便告退了。
李選侍走後,童才人說道:「娘娘對此事如何看法?」
淑妃不答,只笑睨了她一眼,說道:「你昨兒就看出端倪來了,竟捨得讓這個李選侍拔了頭籌?」
童才人淡淡說道:「李選侍為人莽撞輕浮,皇上是不會看上她的。嬪妾昨兒去教她,不過是為了要拿她投石問路罷了。」
淑妃微微一笑,說道:「李選侍固然莽撞輕浮,但蘇氏出身低賤,原不配伺候皇上,皇上不過是一時被她迷惑住罷了。本宮適才也說了了,李選侍能得寵,總好過那個蘇若華一直霸佔著皇上。」
童才人心中一動,面上不動聲色的問道:「娘娘是打算抬舉她麼?」
秋雁替淑妃重新倒了熱茶,淑妃端起茶碗吃了一口,方說道:「你也好,她也罷,於本宮而言都可以。如今當務之急,是除掉那個蘇若華。哪怕一時不能懲治了她,也得打消了皇上對她的寵愛。只有滿園皆春,那少了一朵花,皇上也就不會察覺了。」
童才人咬唇不語,雙手緊絞著帕子,半晌起身向淑妃告去:「娘娘,嬪妾那邊還有些雜務料理,便先告退。」
淑妃微微頷首,看她出去。
屋內頓時一空,只餘這主僕二人。
秋雁便問道:「娘娘,皇上當真會看上那個李選侍麼?」
淑妃神色微有些懶散,淡淡說道:「能否看上,那得看李選侍自己的本事。但既有了這個由頭,下面的文章就好做些,畢竟見面三分情。」
秋雁疑惑道:「然而,上回她在聽雨樓外唱曲,皇上連她的面都沒見,就給攆了回來,還叫李公公押著她來娘娘跟前唱曲以示懲戒。她這一次,就能成麼?」
淑妃說道:「不可同日而語,那一次皇帝正和蘇若華在樓上親親我我,為了討蘇氏的歡心,當然看不得有人來礙眼。可如今他二人生了嫌隙,那就另當別論了。」說著,她冷冷一笑:「只是近來,童才人竟想作壁上觀,坐收漁利。她也不想想,她不過本宮手裡的棋子罷了。倘或她不肯為本宮出力,那本宮大可扶持別人。到那時,連半分雨露,她也別想分了。」
秋雁頷首稱是。
童才人出了翼雲閣,急急的回了居所,吩咐琳琅鋪排文房四寶。
琳琅侍奉著,疑惑道:「主子,這李選侍才送了一篇祈雨賦去,您這再送,會不會有東施效顰之嫌?」
童才人聽著,沉吟道:「你倒是提醒了我,我竟疏忽了。」言罷,微一思索,看著桌上果盤中放著的削皮刀,她心生一計,拿起刀來向著細嫩的手腕便是一劃。
柔嫩的面板頓時皮開肉綻,鮮血橫流。
琳琅被嚇得魂不附體,慌慌張張就要取金瘡藥來,拖著哭腔道:「主子,您有什麼想不開的,何苦這般作踐自己!」
童才人臉色微白,忍痛笑道:「無妨,我就是要取血為墨。」言罷,徑將血水遞入硯臺之中。
蘇若華一夜未曾睡好,起來時微微覺得有些頭痛。
芳年來服侍她穿衣梳洗,看她氣色不佳,眼下甚而有了烏青,十分擔憂道:「姑娘,可是身子哪裡不適麼?不若,待會兒奴才請太醫過來?」
蘇若華正欲說話,卻扭頭嘔了起來。
芳年連忙替她捶背,又端來清茶與她漱口。
蘇若華吐了一陣,沒能吐出什麼,只乾嘔了些清水,接過茶漱了口。
芳年看著她這副模樣,原是十分焦急,卻忽然想到了什麼,驚喜道:「姑娘,莫不是……」
蘇若華微微一笑,緩緩搖頭道:「癸水才過,怎會有喜?不是,我只要夜裡失眠,隔日就會幹嘔,沒事的。」
芳年聽著,頗有幾分沮喪,幾乎所有人都盼著若華姑娘快點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