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第3/4 頁)
她當然知道隔壁在幹什麼。她前幾年在外頭也不是瞎混的。她對這事兒壓根沒興趣,甚至覺得噁心。可這個時候這個地點還有個他在……她心裡頭發慌。
睡不著,一個姿勢躺久了覺得累,江然磨磨蹭蹭地翻了個身。她一動,耳塞掉了一個,她只得摸黑在被窩裡找,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葉斐忽地張開眼。
昏暗的光線下,入眼是被子隆起的形狀,被子一直在動,提醒他下頭藏著個熱乎乎軟綿綿的小丫頭。一時間那臉那腳那腿的畫面集體湧進了葉斐腦子裡。江然不經意一伸腿,腳心挨著了葉斐的腳掌。立刻從葉斐腳掌上潮起了一股巨大的燥意,直竄到了天靈蓋,葉斐觸電似地蹦起來,椅子轟然倒地發出很大的聲音。
江然立刻翻身坐起來,葉斐愣了有兩秒,轉身就衝出了屋,鞋都沒穿。
江然擁著被子驚魂不定地望著門口,葉斐出了門立刻朝公用洗澡間的方向走。腳底踩著走廊冰涼的水泥地面也絲毫去不掉那種燥,他進了洗澡間擰開水龍頭往臉上猛潑涼水,這才鎮定下來。
雙手摁在洗手盆上,抬頭是一面碎了塊角的鏡子。浴室亮著燈,鏡子裡的男人滿臉透溼,呼吸急促,黑眸裡依舊殘著慾念。他抬手照自己臉就扇一巴掌,聲兒脆響。可還不解恨,他捏著拳頭狠砸在洗手檯上。洗手盆是用幾個螺絲鑲在牆上的,愣是被他一拳砸斷了半邊的螺絲,洗手盆掉下去掛在牆上耷拉著。
“你他媽的!”他對著自己下邊咬牙切齒地罵。
就剛才,她腳捱上來那一刻,他可恥地硬了。
對一個還沒成年的小丫頭有反應這事兒他接受不了,那就等於他真成禽獸了。他一個刑警,懲惡揚善,自恃行得正坐得端,沒想到在這種事兒上栽了跟頭,他恨不能自裁謝罪。
在洗澡間潑了半天涼水,葉斐總是冷靜下來。在看這一地的水,還有耷拉著的洗手檯,他覺得很喪氣。
就該連夜送她回宛城的!
下午的時候她提出要走,他心裡頭特別不是滋味。那感覺就像被她拋棄了似的。後來她說不回去,他又高興了。雖然就帶了她兩天,卻覺得像是一直就帶著她的。就像再帶兩天吧,理由是順便送她回羊城比送去宛城強。
可今晚出了這事兒之後他無論如何不能再帶著她了,明天一早就得送宛城去……再這麼帶下去,怕出事。
主意打定,葉斐抹了把臉上的水,慢慢往回走。那屋還沒消停,聲兒傳得滿走廊都是,走廊一側有個小小的身影蹲著,他立刻拔腿跑過去。近了,果然是小丫頭蹲在那兒,她還抱著個枕頭。
走到跟前,他不敢伸手,彎腰問:“你出來幹嘛?”
江然臉挨著枕頭,虛弱地搖一搖頭。
她特別害怕。
他一走她就跑出來了,走沒兩步就走不動了,那種黑霧一樣的恐懼又從後邊蓋過來,她腿軟,喘不過氣,只能蹲著。
葉斐無奈,只能蹲下去跟她齊平。細看下才發現她抖得跟篩子似的。
這是得了什麼毛病?
他為難地捋了把溼漉漉的頭髮,問:“你能站起來嗎?”
江然還是搖頭。
葉斐嘖了聲,盯了她半天,最後狠了狠心,胳膊一伸把人給抱起來了。江然一靠著了他立刻扔了枕頭抱上來,胳膊纏著他的脖頸,小臉一個勁兒往他脖子根兒裡面蹭。葉斐照著自己舌尖狠狠咬一口,嘴裡嚐到了血腥味兒。
他抱著她回了屋,安置她躺好,也不找什麼耳塞了,只跟她說:“我去隔壁辦點兒事兒。”說完就出去了。
江然蜷在床上聽葉斐敲隔壁的門,屋裡聲響住下了,聽到開門聲。葉斐沉聲說:“警察!查房!”頓時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懇求聲亂成一團。一通亂,有人匆匆跑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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