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第3/4 頁)
整船掉頭很難。所以季秋陽選擇了盛鴻年,如果盛鴻年輸了,那麼季秋陽恰好借現成的盛鴻年公司,獨立與季家之外發展新興行業的生意,為季家引入新行業的資源。
這盤棋,盛鴻年跟商家是螳螂跟蟬,季秋陽才是黃雀。
葉清歡漸漸釐清了這裡面的利害關係,不免嘆了口氣,除了擔心,還是擔心。
她翻身,再翻身,寂靜的夜裡床墊子被她壓得嘎吱嘎吱響,他睡得全然不知。可她心裡燥,身上也燥,把被子往下推了推,露出肩膀跟胳膊。夏末秋初,夜裡已經有些涼了。她身上漸漸發冷,心裡卻焦躁依舊。
她又翻個身,看看旁邊的人。盛鴻年睡得很安穩,鼻息均勻,眉目平和。她摸摸他的臉,他毫無反應。
睡得這麼踏實,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四天後要進行生死之戰的樣子。
在這種生死關頭人,她這個旁觀者尚且惴惴不安,他倒是弄得像跟沒事兒人似的。剛才在客廳跟她談到這次競標,還有心思跟她開玩笑。
心倒是真大。
她嘆氣。
也真讓人羨慕。
以前盛鴻年也是這樣,遇到什麼事兒都非常想得開。無論是父母去世被迫住到商家,還是面臨被人綁架的風險,他都能冷靜地泰然處之,活得肆意灑脫。
那樣的他讓人心疼,又讓人欣慰。
可看他睡得這樣安然,葉清歡有些氣,她用手指捏住他的鼻子,他終於有了反應,眼睛張開一道縫兒。
她拿開手,看著他。然而他又把眼鏡閉上了,右手伸過來摸摸,摸到她冰涼的肩膀後,他把自己身上的被子掀過來把她包住了,隔著被子拍了拍她的背,迷迷糊糊地咕噥:“不冷了,不冷了。”
葉清歡突然就把那些顧慮都放下了。
她靜靜地看著他,想,輸了又怎樣?公司沒了車子沒了錢都沒了又怎樣?最重要的他還在啊?
他比什麼都珍貴。
她把被子掀開來,分出一半蓋到他身上,然後偎到他懷裡,輕輕抱了抱他,小聲說:“如果你什麼都沒有了,就換我養你。”
競標前三天,葉清歡請假。第一天陪跟盛鴻年一起去醫院,她換藥,他輸液。盛鴻年身體底子好,輸液兩天後便生龍活虎,一心撲到競標的事情。葉清歡呆在家裡也沒閒著,透過相熟的媒體查邱嘉澤的底細。
她不差商思博,因為商思博多年來縱橫商場,履歷相對透明。這個邱嘉澤卻是近幾年新竄起的勢力,她想看看他的底牌。
娛樂圈水深,能人異士多,跟商界政界都能搭點邊,真被葉清歡查出來一些事情。
這個邱嘉澤出身富賈之家,家中有四個兄弟姐妹,他是最小的兒子。
他的家族是做連鎖酒店的,也算中型富豪,只是起家不怎麼光明。邱家是做走私菸草汽車生意發財的。
剛改革開放那幾年,國家法制不健全,邱家透過外貿的灰色地帶賺了一筆錢,發了家。後來海關越來越嚴,走私風險越來越大,邱家才轉行做起了正當行業。
然則葉清歡查到一條讓她吃驚的資訊,是邱嘉澤的父親跟著一個男人混過黑道,為了錢財,兩人做過些非作歹的勾當。
而那個男人是商妙清的舅舅,跟商妙清的母親是同母異父的關係。而商妙清的姥姥,是個妓|女。
事情劍指商毅仁。
葉清歡想沿著這條線深查,卻是收穫寥寥。也許年代太久遠,也許有人曾經特意清理過,可用的訊息非常少。唯一知道的是,商妙清那位舅舅前幾年去世了,癌症。
葉清歡把這些資訊告訴了盛鴻年,盛鴻年知道後只讓她不要想太多,安心在家養傷。可葉清歡總覺得心裡不安穩,有不好的預感。
第四天,預感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