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第2/4 頁)
“你還是問我姐吧。”葉清洛說。
盛鴻年回頭朝葉清歡房間看了眼,又瞟了眼葉清洛,皺眉問:“什麼事兒這麼難說出口?”
“哎,鴻年哥你別問我了。我怕我姐不想告訴你。”葉清洛心情鬱郁,家裡的事情太難以啟齒,他習慣性地把負擔推給了葉清歡。
盛鴻年想這也是人家的家事,如果就是不想說也是無法,便囑咐葉清洛晚上留意葉清歡的狀況,就要走。
“鴻年哥,要不你晚上跟我一起擠擠吧,太晚了,你就別回去了。”葉清洛說。
“明早我約了人到我家,不回去不行。”盛鴻年說。
最終葉清洛也沒有強留他。
盛鴻年從葉清歡家裡出來,看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他回頭朝五樓看了眼,正巧房裡的燈滅了。他擔心她,想明天要來見見她,不管她是否願意跟他吐露事實。接著他又抬手摸摸自己的肩膀,似乎還能感受到她身子的柔軟,想到歪打正著的夙願得償,他不覺勾起嘴角傻笑。
站了一會兒,覺得身上都凍透了,他把大衣的領子立起來,埋頭走到街上,朝自己家走去。
他家離這邊很遠,他邊走邊留意路上有沒有空的計程車。可是才剛初六,這麼晚的時候路上基本看不到車子。
夜裡越來越冷,他跳著步子走,心裡默算步行回去要多少時間。
大概得一個小時吧。
想想倒也能接受,回去了立刻睡覺,明早七點約了趙警官。
趙警官剛調到文溪警察局不久,看過案宗後也覺得他父母的案子有疑點,主動聯絡的他,兩人接洽了幾次,約好了明天一起去事故現場看看。
時隔半年了,痕跡什麼早就沒有了,他其實不抱很大期望。
後面有車子鳴笛,盛鴻年回頭的時候被車的遠光燈耀得睜不開眼,抬手遮擋光線,眯著眼看過去,車頂綠色的“空車”二字很顯眼,是一輛空的計程車,他忙抬手把車攔下了。
車子停到腳邊,他見到後座還坐著一個人,便有些警覺,彎腰敲敲車窗,車窗玻璃降下來。光線暗,司機的臉部晦暗不明,看不清長相。
他問:“你車上還有客人?”
“他到前面就下了,你要去哪兒?” 司機說話的聲音有些怪,像是嘴裡含著東西似的。
“東城區溪口路36號。”他說了地址。
“不打表一百塊,行就上車不行就算了。”司機說。
半夜宰客這種行為讓盛鴻年打消了心裡的疑慮,說:“行啊。”他拉開後車門上了車。
車子往前開,他轉頭看同坐在後座的那個人。是個戴著毛線帽的男人,面朝著那邊的車窗,不想理他的樣子。他便打消了搭訕的念頭。
車裡開著空調,溫度高,他把脖子上的圍巾拿下來,低頭的時候瞄到那人擱在膝上的右手,是罕見的六指,手背上還有一道傷疤。
他腦子裡瞬間掠過暑假時的那一幕。
肇事車輛停在山坡上,一隻手伸出車外,拿著一部手機朝爸媽車子落下的地方拍照。那隻手也是六指,手背上有一道傷疤。
他猛地抬頭,冷不防太陽穴上捱了一下重擊,眼前一黑。
有一陣子盛鴻年完全失去了意識, 後來漸漸恢復了點。他覺得耳邊轟轟作響,頭暈目眩渾身無力。有人翻開他的眼皮用手電筒照他的眼睛, 光線射到瞳孔裡刺目無比, 他覺得難受,卻連皺皺眉頭的力氣都沒有。
手電筒關上了,他感覺自己被拽了一把,身體倒下去摔倒在後座上。腦袋在座椅上彈了彈,刺痛從剛才太陽穴被打的地方傳來,反而讓他的腦子清醒了些。
他聽到有人下了車又上了車,車門關上, 車身震動, 談話聲從前排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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