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第2/4 頁)
?要不要單獨把它拿出來抱著?”
下了樓,盛鴻年開車, 載著三人四貓衝去了寵物醫院。到醫院後做了b超, 懷疑是魚刺刺破了小貓的胃壁,需要立刻手術。小貓被送進了手術室, 另外兩隻小貓跟池年一起都做了檢查, 幸好無事。
一通折騰下來便是凌晨以後了。
小貓的手術做了兩個小時,醫生從它胃裡取出了一根又粗又硬的大魚刺, 拿給三人看, 再三囑咐不能再給貓吃生魚了, 不但會有寄生蟲,生魚的魚刺更硬更韌,難以消化。說小貓的麻醉還沒過,現在是術後危險期,需要在寵物醫院住幾天。
醫生走後,葉清歡跌坐到椅子裡, 把臉埋進手心。
她很自責。
對她而言,池年並不是一隻貓那麼簡單。她十八歲從海城去了澳大利亞,二十三歲又從澳大利亞回了海城,顛沛流離的十年,只有池年一直陪著她。池年是她的朋友,姐妹,池年的孩子就是她自己的孩子。
下午盛鴻年問她貓吃生魚有沒有事的時候,她並沒有放在心上。那時候如果及時把魚從貓嘴裡奪下來,就不會讓小貓遭這麼多罪。
她養貓養了那麼久,知道貓吃生魚會有風險,卻僥倖地認為會沒事。因為她的僥倖,一隻小貓險些喪命……想到這些她就非常難受。
盛鴻年站在葉清歡跟前,本想抱抱她,手都伸出去了,快要落到她肩頭的時候他又猶豫了。
他理解她對池年的感情。
十年,別說是一隻貓,就算是一個物件,用了這麼久也會有感情。他知道她現在正是最脆弱的時候,他跟她親近,她很難拒絕。可在他看來,這樣總有點兒趁人之危的意思。
他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把手收回來,坐到她身旁的椅子裡。他把聲音放到最柔和的狀態,對她說:“會沒事的。”
葉清歡悶悶地“嗯”了一聲。
盛鴻年故意調侃:“也不知道它們會不會長記性,以後還敢吃生魚不。”
他這話略刺耳,葉清歡扭過頭看他。他歪著腦袋衝她笑,說:“不過我是長記性了,以後再也不敢買生魚回來了。你家這貓明明是個年紀一大把的阿姨,跑起來卻像個行動敏捷的少女,我都追不上。”
他這通胡說讓她心裡頭一鬆,斥道:“亂說。”
“你怎麼知道池年聽我這樣說它會不會很開心?你們女人不都喜歡被人認為年輕嗎?它雖是貓,可也是隻母貓。”盛鴻年依舊笑著,信口胡說著。
“別鬧了。”葉清歡輕聲說,被他逗得嘴角微彎。
盛鴻年伸手過來揉了揉她的頭髮,驟然的肢體接觸讓她身子一僵。他則柔聲安慰她:“好了,會沒事的。別胡思亂想,只是湊巧,不是你的錯。” 他聲線中帶著一絲沙啞,有種蠱惑人心的魔力。
他的手指在她頭皮上輕輕剮蹭幾下,抓亂了她的短髮。他的掌心壓在她的額頭上,她眨了下眼睛,感受到從他寬厚的手掌裡傳來乾燥而溫暖的觸覺,是安全的,值得信任的。
片刻,他手從她額前移開,她眨了下眼睛,怔怔地看著他。
他也看著她,起初是笑著的,眼裡帶著幾分為了逗她而故作的促狹。久了之後,那笑便淡去了,餘下的,便是一些說不透卻看得透的東西。
宛如十年逆流而回,他是站在狹窄的門廊裡舉著栗子蛋糕跟她說生日快樂的少年。
時間的流淌突然慢了下來,空調的冷氣變得不足,周身開始燥熱,氧氣變得稀薄,呼吸變得急促。葉清歡微微張開唇,她能感覺到自己的睫毛在顫,能感覺到盛鴻年慢慢靠近的臉。
空氣變得更熱了,說不清是空調壞了,還是自他口鼻噴出的氣息太熱,那氣息噴在她臉上,刺刺癢癢,有一股子妖異煽情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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