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第1/3 頁)
夜有多漫長?不知道,大概就兩三百個回合吧。短暫休兵,復起再戰,年輕就是好,各自負傷,永不言敗。
最後酣暢淋漓,她癱軟在他身上,急促的喘息裡迸出了悲傷的嗚咽:“阿寶,我以後叫你阿寶吧。”
太子鼻子也發酸,“請叫我妞妞的阿寶。”
她枕在他胸前,眼淚流進胸肌當間兒的凹槽,變成了一小片淚海。她說:“今兒真痛快,你別怕我走不了道兒,反正我在這兒整天都躺著。你出去要當心,我就怕你一晚上沒走,想出去的時候出不去了……剛才腦子裡一直琢磨這事兒,實在害怕。”
他聽得發笑,“害怕還那麼驍勇?差點兒沒把我給坐斷了。”
她臉上一紅,低低道:“別拿這事兒說笑,由頭至尾我都很認真。”
他兩臂緊緊扣住她,“我知道,也很滿意,活了二十幾年,就屬今天最舒坦。這會兒回頭想想,以前就跟白活了似的。你放心,我一定救你出去,誰讓你是我最親的人。我還要讓你給我當太子妃,將來當我的皇后。”
這時候宿家已經再不是橫亙在兩人之間的阻礙了,反正權也沒了,人也進了大牢,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還管其他?
星河耿耿於懷的是別樣,“我就問你一件事兒,你先前和我說的,你有心上人,那個人是不是我?”
太子差點忘了這茬了,他有意逗她:“肯定不是你,不過眼下咱們都這樣了,那個心上人不提也罷,讓她嫁別人去吧,我只要你。”
她側目不已,“別裝樣兒了,就你這心眼子,沒人敢和你夥著過日子。”她堅定地說,“這人一定是我,別以為我不知道。我打發人查過,一點蛛絲馬跡都查不出來,就說明壓根兒沒這人。”
他無聲笑起來,“臭德行,還真查過……”起伏顫抖的胸膛,震得她腦仁兒晃盪。他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髮,“你腦瓜兒不算笨,要是回頭纏著問我要人,那才叫我頭疼。別瞧我地位高,其實我的交遊只京城這麼一小片地方。我有一顆青梅,咬起來又甜又脆,別人的我夠不著,也不稀罕。做夫妻得講究旗鼓相當,弄個二五眼在身邊,我怕自己活不到四十歲就給氣死了。”
她長舒一口氣:“那就成。”
他順著玲瓏的曲線下移,摸了摸她大腿根上凝固的血疤,吻她的額頭:“還疼嗎?”
頭一回就這麼不要命,要不是覺得沒有明天,也不能這麼糟蹋自己。疼是肯定疼的,但疼完了心裡舒坦。她把自己交出去了,交給自己愛的人,就算判她上斷頭臺,她也能從容赴死了。
只是想起又得和他分開,心裡總有些空蕩蕩的。她害怕寂寞,這牢裡一點聲音都沒有,讓她感覺窒息。
太子摟著他的大寶貝兒時,心裡還在不停盤算,再讓她在這兒委屈兩天,明天就指派獄卒露個口風,說太子算無遺策,皇后終於栽了跟頭了。後兒來接她,就說蝦鬚簪的事兒查不出結果來,皇父念在她要給他生皇孫的份上,暫且讓她回東宮靜養。不過她嫌疑未除,不能再入外朝為官了,錦衣使的頭銜始於她,也終於她,今後不得任何女人出仕,這麼一來就齊活兒啦。
東宮畢竟地方小,伺候的人雖多,多嘴的卻沒幾個。德全能管住自己的嘴,最不老實的就是耗子爪,她為了要去找星河,連哭了三天。看著鼻涕眼淚一大把的人,太子覺得自己提前當爹了。最後為了不讓她禍害他,狠狠心把她關在配殿裡,一直關到今天。
回去得先把首要的幾件事處理好,關於蝦鬚簪的事兒,他和皇父早有約定,事實如此,滿朝文武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就只有皇后和延齡夫婦服罪的時間,星河所知的和眾人所知的差了三天而已,這上頭糊弄過去,就沒什麼問題了。
他在她額上親得山響,“你好好養著,我想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