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第2/3 頁)
的。轉回身要找衣裳,卻看見太子站在那面金絲絨幔子下,換了寬大的明衣,兩袖垂委著,繁複的袍裾在栽絨毯上層疊鋪散,每移動一步,都如凌波而來。
她咦了聲,“主子起了?”
他走到她面前,頭髮未束,傾瀉過兩腮,有種陰鬱沉寂的陌生感。就那麼定定看著她,看得她寒毛乍立,過了很久才道:“你的酒量到底有多好?”
昨晚醉倒的竟然是自己,太子丟人丟大發了,簡直生出想和她同歸於盡的衝動來。今早睜眼,發現兩隻手腕上有淤痕,恍惚想起角樓上的某些細節——他被她綁了,在他要幸她的時候,被她綁起來了!
奇恥大辱啊,這個女人太厲害了。太子覺得很生氣,男人的尊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但混亂中的糾纏,又是酥麻伴著甜蜜的滋味兒,像被蟲蟄了一下,刺痛中泛起奇癢,抓撓不著,揉心揉肝。
星河搓了搓手,訕訕道:“也沒多好,就是和星海喝酒,我沒輸過。”
太子喉頭一陣腥甜,不過至少知道她的手下敗將不止他一人,心裡好受了些。
他挺了挺腰,“我昨兒……說什麼逾越的話,做什麼出格的事兒沒有?”
她歪著腦袋說:“除了求我睡您,還有脫褲子,也沒別的了。”
太子身子一崴,急赤白臉,“你胡說,那不是我,你這是栽贓陷害!”
星河嘻嘻發笑,“如果這樣能叫您好過點兒,您就當我胡說。”
太子難以接受,因為只記得星河在他身下那一霎的快樂,還有隱約的觸碰,他好像……親了她?
想起這個,有些扭捏,他想求證,但絕不能在她面前失了威嚴。他掖著兩手,在地心緩緩踱步,“果然醉酒誤事,本來想著這些年總是不得機會和你好好說話……”一面抬眼和煦微笑,“其實昨夜的情景,倒也沒有全忘,我親你了是麼?”
星河半點不帶遲疑地搖頭,“沒有,主子記錯了。”
他神色悵然,“真的?可我還記得你在床上摸我來著。”那觸感,是真真實實存在的,細細的手指在他胸膛遊移時,帶起細沙蓋體的彷徨。他那時很緊張,緊張得牙關不得不咬緊,以防相扣作響。那麼深刻的體會,她想混淆,斷無可能。
星河臊眉耷眼的,自己做下的事有一說一,絕不抵賴,便低頭囁嚅:“主子不也說醉酒誤事嗎,喝醉的人,哪兒還能算人呢。”
這麼一來連他也給罵進去了,他運了一腦門子氣,“宿星河,上我這兒矇事兒來了?你也醉了?醉了怎麼沒躺在我身邊,還知道睡南炕?”
那可不敢,星河嘴上沒好說,心裡暗暗嘀咕,角樓上他就想分她的腿,誰知道一張床上躺著會做出什麼事來!橫豎昨天的種種過去就過去了,誰也不要再提了,她想盡法子打岔:“我不是沒能走遠嗎,原本要回命婦院的,後來頭暈,就倒下了……對了,先頭您怎麼了?裡間床架子抖得發瘧疾似的,別不是病了吧?”
太子臉上泛紅,故作正經,“我是給氣哆嗦了。”那種事兒,現在和她說了她也不明白,等將來為人婦時就知道了。年輕爺們兒血氣方剛,經過這麼折騰,哪裡受得住。他昨晚是想好了的,一定得乾點兒什麼,結果敗得這麼慘,無計可施,唯有自解。
抬起手腕看看,這一圈紅,紅得他都心疼自己。雖然他不嬌養,但被人捆綁還是頭一遭,心裡終究意難平,往她面前一伸,“你瞧瞧,你乾的好事兒!”
星河大驚小怪喲了聲,捏在手裡仔細檢視,“這是昨兒我給綁的?”很不好意思地訕笑,“那不是您要跳樓嗎,我怕出事,不得已而為之,還請主子勿怪。”
太子覺得她一派胡言,他為什麼要跳樓?別以為他醉了,她就能胡說八道。先不說他確實存著侵犯她的意圖,就說他那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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