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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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了下來。
護士扒開牧羊犬頸後的毛,用消毒棉球擦拭面板,拿起針管,再一次在空中往前推活塞:“別緊張,好狗的搭檔。你這樣我沒法對準。”
何已知低頭看到自己的手,發現它們在激烈地顫唞。
“哦,對不起。”
他道歉,想要微笑的努力在診室的白熾燈下顯得格外蒼白無力。
護士把針尖扎入皮下,開始推藥水:“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似乎想印證她的話,capta抬起一隻前爪搭在他的胸口。
護士看到這一幕,掩不住笑:“沒想到小狗又要打針,還要安慰搭檔。”
何已知低下頭,撫摸它的腿骨:“我真是不省心的搭檔。”
打完針,何已知翻出包裡剩的最後一點肉乾獎勵capta。
“可以帶走了嗎?”????“還不行,要留院觀察一天。”正在收拾的護士說,“明早抽血看,如果沒有炎症就可以回家了。”
她從印表機裡扯出一張紙:“來,主人籤一下告知書。”
“我不是——”
“我來吧。”
那個聲音像一支羽箭,把何已知定在了原處。
雁行不知什麼時候到了走廊,又在剛剛進了診室,和他擦身而過,接住護士手裡的紙和筆。
“在這簽字。然後跟我來,我告訴你它的籠位在哪裡,還有留觀的風險和注意事項。”
雁行簽完了名,護士抱起牧羊犬,帶他們進更裡面的房間。
何已知站在原地,像一尊等待被發現的雕像,如果沒人注意,就會安靜地在這裡腐朽。
“我買了一些東西,幫我看著,好嗎?”
雁行啟用了他。
“好。”
他還願意和他說話,說明他還沒有看到——對吧?
何已知懷揣著小小的慶幸,在走廊上度過了無比煎熬的十分鐘。
有螞蟻在他的血管上爬,他可以說出它們爬到了哪裡。
首先,他花了三分鐘,蹲在走廊的椅子旁邊,把採訪完整地看了一遍。
雁行的紙袋就放在那椅子上,可青年不敢去看,甚至不敢挨著它坐,就像它可能會咬人一樣。
他不需要專門去找連結,那採訪已經成為了當日的熱門新聞,傳得到處都是。
寫文章的人先是以揭秘的口吻,介紹了博影集團解散電影部門的始末,接著花大篇幅講述符玉昆本人對電影的愛和追求,最後像捧出珍寶似的,在大篇幅的鋪墊之後,引出小符少實現自己信念、挽救博影電影榮光的最後一搏:
一部充滿野心的傳記電影。
如果這個片子能立項,股東解散電影部門的舉措就暫時沒法實施。
“雖然只能拖一點時間,但也是轉機。”
這是符玉昆的原話,“轉機”兩個字被設定成加粗的黑體。
“那是什麼樣的一部片子呢?”採訪者問。
“雙腿殘疾的奧運冠軍和他的狗再一次衝向世界之巔的故事。”
“是真實事蹟改編嗎?”
“是的。而且最有趣的地方在於,至今,我還不知道他們的結局是什麼。這個劇本的書寫是和現實一道完成的。”
剩下的七分鐘,被他用來按摩頸後的肩胛骨,那是雁行在他身上最喜歡的地方。
摸也好,抓也好,咬也好,那個人總是喜歡從那裡開刀。
現在他選擇自己揉那個地方尋求安慰。
門開了。
肩胛骨因這個場景而凸起,在輪椅向他駛來的過程中達到頂峰,幾乎要破皮而出,然後在雁行俯下`身擁抱他時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