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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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貓,白色的叫姬東牆,黑色的叫司馬從容,它們是何已知的最愛,毫無疑問。
任何時候回到倉庫,劇作家的第一件事都是去抱抱它們,即便會被爪子招呼也樂此不疲。
經歷完一整天殘酷的訓練和比賽,何已知不需要按摩或是啤酒,只用躺在床上看一會兒這兩個毛茸茸的小傢伙趴在地上舔毛就能恢復精力,效果神奇得堪比靈丹妙藥。
雁行不明白這種生物有什麼魔力,它們雖然獨立自主,不太需要照顧,但是也不怎麼親近人類。作為寵物來說,這顯然是巨大的缺點。雁行更喜歡那些忠誠、溫順、聽話的動物,比如狗。
雁行不敢相信何已知就這樣大剌剌地把他的心肝寶貝放在了這裡。
他在指望什麼?故意把自己的弱點放在他的面前,想讓雁行心軟嗎,還是想挑釁他?
兩隻貓在院子裡閒逛著。化雪後留下的小水坑裡倒映著它們圓滾滾的身影。火災之後枯萎了大部分草坪上偶爾冒出幾根新芽。它們用牙齒輕輕地咬一咬,並沒有真正吃下去。
雁行突然意識到這是他回來以後第一次仔細地打量院子的狀態,在他的印象裡草坪應該全都被燒光了,但跟隨著兩隻貓的腳步,他發現還有一些草存活著。
雁行拿出手機給何已知傳送訊息:“把你的貓弄走。”
“它們不會餓死的,”他可以感受到何已知在文字後面笑,“他們很胖。”
看來至少有一件事網上說的是錯的,貓確實有記憶。
“你不是訊號不好嗎?”
在他們虛假的戀情中,何已知總是小心翼翼地對待雁行,害怕說錯話或做錯事惹怒了他。像是害怕戳破一個透明的泡泡。
“這回是真的掉線了。”又一條。
那種疼痛似乎在找到何已知後有了好轉,但在他們分手後又捲土重來。似乎是嘲笑他的失敗。
取而代之的是什麼?
雁行感到心裡一陣刺痛。尖銳的痛覺讓他想起殘疾後始終不放過他的神經痛。
雁行納悶地想:何已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伶牙俐齒?
也許他本來就是這樣,畢竟他是一個靠寫出精妙的臺詞維生的劇作家。他完全有能力扮演一個花言巧語者。
他在這裡跟何已知進行著無聊而瑣碎的對話,卻拿為所欲為的青年一點辦法都沒有。
“別忘了喝咖啡。”又一條。
可現在,在真相大白之後,在分手之後,在他暴露真面目之後,那種謹慎和害怕消失了。
司馬從容走累了,在一片草叢中蜷縮起來打起哈欠。它那張圓滾滾的臉上沒有任何懼怕或警惕之色。
彷彿他內心深處醜惡的恨意、他令人不齒的報復行為何已知全都沒有放在眼裡,被他用閃著星星的仙女棒像攪動流沙一樣輕鬆化解。
雁行還記得當初它們第一次出現在這裡嚇得渾身炸毛,毛髮豎起來像野豬時的樣子。和現在完全不同。
但在雁行的記憶裡,何已知從來沒有在他面前如此肆無忌憚過。
對面回覆地很快,似乎預料到了他的反應:“對不起我出城了訊號不好,ps我泡了咖啡在廚房。”加上兩個吐舌頭的表情。
那種輕鬆自如、從容不迫的態度讓雁行惱怒又無奈。
“把那個理由寫在它們餓死後的死亡證明上。”雁行當著兩隻貓的面打出冰冷的文字。
“哦,對,我掉線了。”何已知回覆。
雁行覺得自己像一個傻瓜。
取而代之的是……輕蔑?
因為何已知已經知道了他的底牌,而且認為那根本不足為懼嗎?
難道何已知覺得自己高高在上?覺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