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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溫柳年又往他身邊擠了一擠。

趙越：&ldo;……&rdo;

溫柳年道：&ldo;撓一撓。&rdo;

趙越伸手，在他肚子上來回抓，半分逾矩也無。

溫柳年在黑暗中幽幽看他。

趙越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卻又不能說明緣由，最後只好將人抱到懷中，低頭輕輕親了一下，有些歉意道：&ldo;我有些累。&rdo;

&ldo;是嗎？&rdo;溫柳年摸摸他的側臉：&ldo;那好好休息。&rdo;

趙越&ldo;嗯&rdo;了一聲，卻是睡意全無。

一次兩次還能推說是累，若是次數多了，總不能回回都用這個藉口，先前也沒問師父究竟要禁多久。

溫柳年坐起來，摸索著穿裡衣。

懷中溫軟的身子突然離開，心裡自然有些空落落，但趙越向來便不是一個縱慾之人，況且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只有先將功夫練好，才能給他一個安穩無憂的將來，否則莫說是岳父岳母，就連自己也會沒有底氣。

第二天一早，溫柳年便又去了皇宮。趙越原本也想起床，卻想起晚上還要出去練功，於是閉起眼睛想要再眯一陣。

&ldo;還睡吶？&rdo;陸追推門進來，用見鬼的表情看著他，&ldo;溫大人都出門了，現在溫老爺與溫夫人都在，你怎麼能安心頂著日頭睡大覺？&rdo;

趙越指指依舊灰濛濛的天：&ldo;這也叫頂著日頭？&rdo;連朝陽都沒出。

&ldo;那也不能再睡了，要表現得勤快一些。&rdo;陸追站在床邊催促，&ldo;快些隨我一道去帳房。&rdo;

&ldo;去帳房做什麼？&rdo;趙越坐起來。

陸追道：&ldo;擺姿勢。&rdo;

趙越：&ldo;……&rdo;

&ldo;好讓溫大人的爹孃安心。&rdo;陸追道，&ldo;好歹知道你除了舞刀弄槍，還會算帳賺銀子，才能放心將人交給你。&rdo;

趙越一邊穿衣服一邊道：&ldo;自從下了朝暮崖，你便一天比一天更像王儉。&rdo;

&ldo;那也是因為你不爭氣。&rdo;陸追恨鐵不成鋼，&ldo;若是單憑自己就能搞定丈母孃，我又何必處處提醒。&rdo;

簡直操碎了一顆事兒媽的心。

皇宮裡頭，溫柳年一邊吃包子，一邊看葉瑾在旁邊撥弄紅甲狼‐‐在宮裡住了一夜，也不知道被塗了什麼香膏，比先前更加亮了三四分，幾乎能倒映出虛幻人影。

楚淵下了早朝後便去了御書房，到現在還未過來。

&ldo;葉谷主。&rdo;溫柳年趁機道，&ldo;先前送到日月山莊的那兩個人，可有什麼進展？&rdo;

&ldo;零零碎碎說了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大多數時間都在裝神弄鬼。&rdo;葉瑾放下手中的小木棍，&ldo;當真是大明王的舊部？&rdo;

&ldo;嗯。&rdo;溫柳年點頭。

葉瑾微微皺眉，覺得此事似乎有些棘手‐‐不過他向來就相信溫柳年，先前在雲嵐城時經常一道談天賞花，早已視彼此為知交好友，只要不涉及到楚淵的安危與大楚的國運，倒也不會將這件事隨便就告訴第三個人，包括楚淵在內。

&ldo;那這些黑霧燒呢？&rdo;葉瑾又問，&ldo;那夥雜耍藝人又是誰？&rdo;

&ldo;此事說來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