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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引著林寶錚往山上走，二人一前一後爬上了山腰，山腰上羊腸小路是硬被踩出來的，兩邊的雜糙東倒西歪各自連成一片。林十三帶著她上了高處，尋了一處向陽的坡，兩個人都坐在了大石頭上面。

山腳下，好幾百人在一起操練，喊起來的口號聲震天響。

林寶錚一邊低頭看著風景，一邊揉著手腕：&ldo;他們每天都操練嗎？&rdo;

林十三無語地看著她：&ldo;你現在還有心情關心這些？&rdo;

她回眸，眨眼看著他：&ldo;怎麼了？爹？&rdo;

男人也察覺出自己語氣不好了，只嘆著氣：&ldo;我是氣你，你說你和顧蓮池打架也就罷了，爹覺得他怎麼也不能真動手傷你，要傷也是你這沒心沒肺的傷他，可你跟他爹打那一場，是怎麼想的？你能真贏得了他？還不是自己吃虧？傷到哪裡沒有？&rdo;

林寶錚揚著臉：&ldo;可最後的確是我贏了，我摔幾個跟頭算什麼！&rdo;

林十三瞪眼：&ldo;他要真想打你，你哪裡還有機會，你看顧蓮池就知道了，他打兒子都沒有用全力，你說說你怎是他的對手。&rdo;

寶兒點頭：&ldo;大叔很厲害，不過我也有機會啊，我以後日日操練，也早晚有一天能打得過。&rdo;

她倒是自信滿滿，男人被她這副模樣逗笑。

他指著山下的座座營房：&ldo;好，我寶兒就應該是豪氣萬丈的！原來我就想帶你來看看，不是讓你來打架的，你看那些營房沒有，這裡駐紮著精兵八千。倘若有一日，你真正強大起來了，其實那時候並不是非得能打敗誰，不是這些人都打不過你就強大，一人之力，可保家衛國，知道嗎？

寶兒聽不懂：&ldo;一個人怎麼保家衛國？&rdo;

林十三低頭看見顧修進了顧蓮池的營房，很快又走了出來，早有人遞上了韁繩，他騎馬離開了營地：&ldo;就像他一樣，能統帥三軍，他保家衛國也並非是靠的是身手好，靠的是這個。&rdo;

男人指了指了自己的頭：&ldo;要學會如何聰慧起來，就像剛才那樣，你使詐贏了他一樣。&rdo;

說起這個，林寶錚有點不好意思了：&ldo;其實我看見顧蓮池指了他自己好幾次，他剛才幫我了。&rdo;

林十三笑，使勁揉了揉她的頭髮：&ldo;傻丫頭，爹覺得他三番五次與你爭吵，都不是他的本意，他身邊一共也沒有兩個能說得上話的人，或許是他不知道怎麼和你相處，就像你對他爹說的那樣。&rdo;

寶兒點頭：&ldo;也許吧，其實他挺可憐的。&rdo;

多麼善解人意的小姑娘，十三無比欣慰：&ldo;那你想想，他從小沒有娘親疼愛，你也一直缺少個足以讓你們依靠的爹，其實你娘和他他爹不是很般配的嗎？到時候你和他……&rdo;

話未說完，少女已然站了起來：&ldo;爹！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我不想聽你說這些！&rdo;

很顯然她已然動了怒，是誰也勸慰不了，林十三爺不強求，只站了起來：&ldo;山下就是操練場，你在這好好看著，如果你看了一天，還是很想去當捕快，還是想走和別人不一樣的路，那爹也成全你。&rdo;

說著，他轉身下山。

山下的男人們還在操練，林寶錚目不轉睛地看著下面，想著顧修對她說的什麼巾幗女將，也想著林十三的話。她真的在山上看了大半天，眼看著天色將暗了，這才下山。

山下的營房有的已經點起了燈火，她肚子餓了跟人要了盞燈，提著去找林十三。

走過顧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