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七章 哭師之說(第1/2 頁)
斐潛到了蔡府的書房,看到略顯清雋的蔡邕笑呵呵的看著自己,不由得眼框溼潤起來,上前大禮參拜,向蔡邕師傅請安。
蔡邕微笑著捻了捻鬍鬚,伸手示意斐潛站起來,上下打量了一下,說道:“子淵此番身健氣盈,神韻內斂,應是所獲不菲矣。”
“師恩山重,潛實難報於萬一。”
蔡邕擺了擺手,說道:“可是劉荊州遣汝至京耶?”
“非也……吾已辭官矣……”斐潛回答道,“此次前來,非劉荊州之令,乃吾之願爾……”
蔡邕沒有先問斐潛的所謂意願,而是說道:“劉荊州此人莫非……可有何故,汝且說來,無需顧慮。”
斐潛也就將他擔任荊州別駕的前前後後,和蔡邕詳細的說了,並且說道:“劉荊州姿貌偉健,恩威並重,御下有方,奈何以為西伯可規……”
西伯說的是周文王,因為姬昌,繼承西伯侯之位,故稱西伯昌,後稱王,史稱周文王。
儒家文化中對於西伯周文王十分的推崇,因為周文王在位期間,“克明德慎罰”,勤於政事,禮賢下士,廣羅人才,使“天下三分,其二歸周”,收虞、芮,攻滅黎、邘等國,為武王滅商奠定了堅實的基;並且在文化上相傳《周易》為其所演。
除此之外,也是西伯創周禮,而被後世儒家所推崇。孔子更是稱文王為“三代之英”。
斐潛這樣說劉表也是一種隱晦的說法,畢竟自己剛剛從劉表那邊辭官,轉過頭就去說劉表的壞話,這樣的確不是太好,但是師傅蔡邕又有詢問,不說也是不行,便用“西伯”來形容劉表……
西伯用來形容一位君主,是一個不錯的詞語,但是用在一個地方刺史的身上,那就呵呵了……
蔡邕顯然是第一次聽有人這樣形容劉表,西伯這兩個字自然也是知道是什麼意思,不由得說道:“昔日於京,景升多才,五經章句無有不通,天象星宿瞭如指掌,也曾感於天下吏治所不公,長太息言曰有一方天地可施拳腳……”
聽這個意思,劉表在京城和蔡邕認識的時候,給蔡邕留下的印象還是一個熱血青年不成?
也許是劉表年輕的時候原先還是有熱血的,但是人單勢薄的入主荊州之時,在殘酷鬥爭的現實面前,還是做出了一些轉變吧。
斐潛沒有再接蔡邕的話語,反正方才已經將自己到了荊州所做的一些事情說的很清楚了,至於劉表這個人究竟到底是怎樣,相信蔡邕也會有一個自己的判斷。
蔡邕安慰斐潛說道:“子淵且休掛懷,汝之多才,當自有報效朝廷之機。此番朝野動盪,留得清淨也不失為妙也。”
斐潛有些感動,蔡邕的態度真的有些像後世的親人,看到子女在外撂挑子不幹了,一句埋怨的都沒有,只有安慰和鼓勵……
蔡邕繼續說道:“現居於何處?汝舊屋無人,恐不得居矣。”斐潛原來的房子就是比較舊,如今又是好幾個月沒人打掃整理,估計也會有些損壞,野草什麼的還是小問題,遇到些長蟲鼠蟻之類的就比較棘手了,不好好整理是沒辦法住的……
斐潛說道:“現暫居於城北崔家莊內。”
“城北崔家莊?可是崔威考之莊?”蔡邕的得到了斐潛的確認之後,嗯了一聲,提點道,“崔威考原冀州名士,奈何榜賣官爵,雖位列三公,卻衰減功譽……子淵,汝不可不察。”
“唯!”斐潛點頭稱是。對於商賈,清流士族們總是認為其充滿了銅臭味,蔡邕也是提醒斐潛住在那邊倒是無妨,但是不要被崔家之人所影響,而去做什麼商賈之事,壞了自身的名氣。
斐潛頓了一下,思索再三,還是對蔡邕說道:“潛有一事不明,想向師傅請教。”
“子淵且講。”
“吾近日讀左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