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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還活著,你就是我的生日禮物。】
時山延殺過人的手指情不自禁地抬起來,碰到了玻璃。晏君尋距離他那麼近,就睡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他像是進入伊甸園的蛇,眼裡都是對這顆禁果的貪慾。
「不用擔心,」檢測人員稍微抬起手,對時山延送上諂媚的笑容,「他近期都不會醒。」
時山延沒挪開目光,問:「為什麼?」
「因為『修理』很麻煩。眾所周知,現在給這些實驗品清除記憶很簡單,但創造記憶卻很難,尤其是具有『真實感』的記憶。」檢測人員表演似的,繼續說,「我們首先要讓實驗品對阿爾忒彌斯產生依賴感,就像孩子依賴著母親,這樣他們才能融洽相處,不會那麼牴觸晶片執行。我們會給他們創造出假象,讓『記憶』告訴他們,阿爾忒彌斯很重視他們,他們是阿爾忒彌斯的唯一。但是優秀的實驗品警覺性很高,好比這個98342,他做題飛快,總能從一些常人難以察覺的細枝末節上找到證明,因此我們對他的『修理』很謹慎,既不能讓他報廢,也不能讓他察覺。」
檢測人員說到這裡看向傅承輝。
「雖然我們有很多實驗品,但成功率實在太低了。98342是最珍貴的,我個人認為他有創造奇蹟的天賦,他會在以後的作戰中心發揮作用。畢竟比起單純的系統,還是人類更能勝任『追蹤』與『監控』的任務,我們的初衷是為了聯盟美好的明天。」
他把記憶造假說得像吃飯一樣簡單,認為這些實驗都是為了聯盟美好的明天。每個人嘴裡都這麼說,大家戴著虔誠的面具,做的全是違揹人道的勾當。
對於阿爾忒彌斯和參與實驗的人來說,這個世界裡有無數個「晏君尋」,而對於時山延來說,晏君尋從始至終只有一個。
時山延已經沒在聽檢測人員講話,他對那些不感興趣。他的手指摸在玻璃上,彷彿能摸到晏君尋的淚痣。
晏君尋在睡夢裡皺了下眉,好像是遇見了不開心的事情,又好像是被時山延觸碰到了。
這次沒有玻璃。
晏君尋掙脫不開,唇齒間的親吻讓他無法自如地呼吸。他瀕臨溺水般地蜷起手指,指尖揪到了時山延的發,彷彿是揪到了獅子的鬃毛。
晏君尋對愛也一竅不通。
他揪著時山延的發,像是撒氣。可是他迎著時山延的吻,又像是回答。
管道像是暫時的棲息地,這個布滿監控的世界才爛透了。時山延貼著晏君尋的唇,聽他的喘息。
「我……」晏君尋的聲音很像淫糜裡的啜泣,那撥出的熱氣噴灑在時山延的耳廓,「殺了你!」
時山延用拇指摩挲著晏君尋的側臉,指腹偶爾會滑到晏君尋的耳廓,好像這是場非常規的耳鬢廝磨。他的傷口在流血,血腥味挑撥著他的慾望。
他再次逼近晏君尋,用鼻尖蹭著晏君尋,像是沒道理的撒嬌,不管晏君尋有沒有在殺他,他都把致命要害露了出來。他對自己的瘋狂心知肚明,把犯錯犯得理直氣壯。
快點殺了他,讓死亡阻止他。否則他就要晏君尋,從現在到以後。他奪走了伊甸園內的禁果,不打算還給任何人。
「笑一下。」時山延用兩指推著晏君尋的唇角,就像在監禁所裡跟晏君尋初次談話時一樣。他眼神裡都是成人的慾望,嘴裡卻在說:「你好可愛。」
第77章 禁錮
這句話摻雜著血腥味, 讓單純的詞彙變得病態。
時山延把晏君尋說的「殺了你」當作告白,因為迄今為止,晏君尋只對他講過。沒有了玻璃, 晏君尋的天真無邪盡歸他所有。他可以盡情地顛倒黑白、混淆概念, 把自己的劣根性展示給晏君尋看。
他褻瀆了神壇上的貢品, 就像在麗行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