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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山延的眼神裡沒這句話,可是他讓晏君尋感受到了。
「你不是……」晏君尋的手有點猶豫,「沒有人能殺你。」
「黑豹會登出我的資料,01ae86將成為光桐監禁所裡無能囚犯的代號。」時山延的聲音低得像呢喃,可是他的眼睛太有野性,「沒有人知道我是誰,也沒有人認識我。」
「我知道你是誰,」晏君尋說,「時山延。」
「你跟我只是朋友,」時山延反握住晏君尋貼在自己胸口下的手,「樸藺也是你的朋友,你活著還會交到很多朋友。」
晏君尋察覺到兩個人在靠近,他的心跳得有點快。
該死的他又想到了公交車,時山延總能在這種環境裡帶走他的節奏,讓他想到一些沒經歷過的事情。他感受到時山延的汗,還有兩個人快要貼在一起的鼻息。
「你可以愛我嗎?」時山延像是要親晏君尋,「把其他人都拋棄掉,只愛我。」
【玻璃外很危險。】
這是阿爾忒彌斯的原話。
晏君尋在這一刻想說是的,玻璃外很危險!有這樣居心叵測的獅子在蹲守獵物。他在時山延的帶領下摸到了時山延的胸口,那強有力的心跳震動在他的掌心,像是能貼到他的骨肉裡。
這是種蓬勃、滾燙的生命力,帶著複雜渾濁的情感。時山延猶如場獻祭,把自己的心臟野蠻地遞到了晏君尋的手中。別管是不是愛,現在晏君尋掌控世界,稍微用點力就能「殺掉」他。
晏君尋的喉結在滑動。他的身體向後靠,但往後沒有路,只有管道的鐵壁。他擠出聲音:「不……」
時山延停下來,他的眼睛完全沉入這場黑暗,連帶著聲音也沉下去,好似風暴前的殘餘溫柔:「不可以嗎?」
他的商量都是假的!後退就會被他襲擊。
晏君尋被拽過了身體,頃刻間就嘗到了血腥味。時山延不僅在親吻他,還在咬他。他感受到疼痛,卻在掙扎中陷入時山延的懷抱。他摁到了時山延的傷口,但是時山延不在乎。
晏君尋的後背撞在管道鐵壁上,時山延固定住他的手。血透過新包的紗布,把襯衫染髒了。晏君尋偏過頭的露著喉結,滑動都在吞嚥被迫的津液。
他空白的紙頁上寫滿時山延的名字。
時山延比玻璃更可怕。他真實,並且瘋狂。他用單手摸到晏君尋的側臉,動作很愛惜,親吻卻很兇猛。他侵佔著晏君尋的領地,搶奪著晏君尋的天真,告訴晏君尋他是如何爛透了。
「你可以愛我,」時山延危險地耳語,「你只能愛我。」
第76章 雙翼
晏君尋退無可退, 身前的炙熱和背後的冰涼刺激著他,讓他的體溫升高。這和腦袋裡破碎世界的失控不同,是感官上的真實失控。他無法控制自己頸部升起的潮紅, 也無法控制自己逸出的喘息, 這其中摻雜著被迫的羞恥。
那場宣告暴露了時山延對愛一竅不通, 但他不需要熟背刻板的教條,他面對晏君尋謹遵本能。這是他的優勢,也是他的弱點。
16歲的晏君尋用接收器捕獲了獅子,在那密林的深夜裡, 時山延聽到了玻璃內的聲音。他只是好奇。
一週後時山延帶著接收器走出南北邊界線的密林,站在太陽升起的高坡上, 除錯著接收器的按鈕。但是小孩沒有出現, 這讓時山延感受到了被拋棄的滋味。他從來沒有被拋棄過。
他們間的聯絡只有那顆星星,還有晏君尋提到的「阿爾忒彌斯」。
時山延走回黑豹後在光軌區的作戰中心見到了阿瑞斯,他和「戰神」的恩怨就是從那次見面開始的。阿瑞斯曾試圖用槍指著時山延的頭, 讓時山延完成清理任務。
時山延因此錘爆了阿瑞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