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節(第1/4 頁)
沈從嘉一聽這個,本待說什麼,不過想想,還是跪在那裡,一句話都不說了。
而那韓家老四,自從見到了容王,臉都白了,哆嗦著跪在那裡,聽到彭慶同的話,也不敢多說什麼,便把彭慶同的話學著說了一遍:“小民,小民和那韓齊飛實在也是不熟……”
容王挑眉,淡淡地問道:“韓四,你手中握有四海錢莊兩成的乾股,可有此事?”
韓家老四聽此,越發的不能自持:“是,是,不是,不是……”
容王笑了下:“言語閃爍,其中必有隱情。到底是,還是不是,還是請韓四爺好生想清楚。”
他眸中泛冷,清冷的聲音道:“要說起來,也都是親戚呢,本王可不想傷了親戚的體面。”
只這麼一句話,不由分說的,這三個人都被暫時關押起來了。
其中那彭慶同最冤枉,不敢置信地望著容王,大喊著自己身為朝廷命官,無憑無據,不該被如此對待。
可是容王就是容王,誰都知道他說的話等於一半的聖旨,當下哪裡聽他狡辯這個,直接關押了了事。
關押之後,容王便召來了暗衛,開始查靈隱寺一事了。
其實這邊四海錢莊勾結官府貪下賦稅的事他不用查心中早已清楚,無非是這彭慶同被沈從嘉因上輩子所知情的一些事而要挾,於是只能聽從他的擺佈,將隱下的賦稅交到了四海錢莊,再透過四海錢莊錢生錢,其中又有一部分運往了遙遠的北羌。
現在這其中涉案的三個人都被他抓住一個名目關押起來了,回頭就是慢慢蒐集更多證據。
而靈隱寺一事,只因阿宴在那裡竟然受了驚嚇,這讓他極為不悅。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那便是長隨這一世到底有沒有出現,他也是要細查的.
當下諸事安排妥當,他又命看管之人將那沈從嘉看緊了,命人不許給他吃喝,務必將他折磨一番,隨行侍衛一聽,自然是遵命。
要說起來,這侍衛原本都是出自皇宮大內,殺人不見血,折磨起人來而沒有半分痕跡的手段也是頗有一些的。於是同樣是被容王關押,這沈從嘉卻活生生受了許多常人難以想象的苦楚。
處置完這一切後,容王稍整了衣冠,向後院走去,途中路過一片池塘,甚至還對著池塘中的一灘水照了照,確定一身戾氣全都消去,這才進了正屋去見看他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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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宴醒來的時候,有些恍惚。
她做了一個夢,夢到她又回到了前世。
前世裡,她躺在那裡,渾身冰冷,一動都不能動。
這個時候,有一雙溫暖而乾燥的大手伸過來,撫摸著她蒼白削瘦的容顏。她聽到有個人用清冷沙啞的聲音低聲喃道:“你是不是很冷?”
然後她被抱入了一個寬厚而溫暖的懷抱中,那個人緊緊地將她摟著,顫抖的手為她整理者凌亂的頭髮。
她努力地想睜開眼睛,想看看這個人是誰。
她隱約覺得這就是容王,可是她分明記得,容王的手不會這麼溫暖。
容王的手,自打入了秋,就是冰冷的,彷彿剛剛碰觸過天底下最堅冷的冰一般。
就在她費力地睜開眼睛,恍惚中要望過去時,她聽到一個聲音低聲道:“阿宴,你在做夢。”
阿宴就這麼醒來了,她在朦朧中看到了一個男子俊朗的剪影,就坐在自己榻邊,溫柔地呵護著自己。
此時外面已經要暗下來了,黃昏時刻的夕陽灑在窗戶紙上,將窗戶映襯成了紅色,就連屋子裡都朦朧成一片昏紅。
容王拿過來一個錦帕,幫阿宴擦了擦額頭細密的汗滴,清冷的聲音透著難以言語的溫柔:“你做噩夢了?”
阿宴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