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第1/4 頁)
容王在那夜燈的朦朧照耀下,只見阿宴臉色蒼白蒼白的,額頭上還滴著汗。
因為事出匆忙,他如今身上只披了一件白色的中衣,胸膛那裡還是赤著的,那寬闊賁發的胸膛上還有著亢奮過後的汗珠。
他就這麼在極度的歡愉過後,擰著眉,在那朦朧夜燈下,望著他的王妃狼狽地趴在那裡,乾嘔得不成人樣。
阿宴嘔了半響,其實也沒嘔出來什麼。
容王面無表情地命人去叫了大夫。
那大夫也是住在王府裡的,如今被人半夜從被窩裡拽起來,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趕緊跑過來了。
待這大夫來了,阿宴這邊其實也感覺好多了,當下丫鬟放下了帳幔,大夫號了脈,又請求看了下臉色,這才道:“不過是貪吃,胸脘痞悶,腹中脹滿罷了,我開個消食健胃的方子就是了。”
當下大夫去外間開了方子,自然有丫鬟跟隨前去配藥了,這大夫又留下了一盒越鞠丸,說是消食健胃的,讓王妃沒事可以吃一粒。
如此折騰一番,阿宴倒是覺得胃裡好了許多,不再那麼難受了。
可是抬頭看向容王,卻見他鐵青著臉,坐在床邊,一言不發。
阿宴見他臉色不好,當下試探著開口:“殿下?我們重新歇息吧?”
容王僵硬地抬眸,望向阿宴,臉色真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阿宴見了,一怔,想著他這到底是怎麼了?
她鼓起勇氣,牽起他的手,溫聲道:“殿下,今晚,今晚原本是我的不是,不曾想攪擾了殿下歇息。”
朦朧的夜燈中,容王稜角分明的臉龐鐵青,深沉的眸中掙扎著深沉的無奈和痛苦,他的拳頭攥緊了又放開,放開後又攥緊。
半響後,他深吸了口氣,凝視著阿宴,終於沙啞地道:“你好好歇息,不要想太多。我明日再過來看你。”
明日再過來看你?這是什麼意思?
阿宴正想著的時候,卻見容王陡然起身,連外衣都不曾穿,就這麼披著那中衣,大步地往暖閣外走去。
見此情景,阿宴頓時明白,這竟然是要和她分房而睡?
一下子,她兩腳冰涼,頭暈目眩,整個人彷彿直直地在望下墜,一直墜,彷彿墜到了萬丈深淵。
此時容王已經走到了門口,他推開門,聲音暗啞:“我先去抱廈那邊睡吧。”
說著,他邁步,就要離開。
阿宴手腳冰冷地望著這一切,彷彿一下子回憶起了前世。
她和那沈從嘉,彷彿一切都是從分房而睡開始的。
心中有一個聲音在拼命地嘶吼,她不能這樣。
於是在容王的腳即將邁出去的時候,她猛地邁開腳步,跑向了容王。
她跑過去,緊緊地後面抱住容王的後腰,硬是抱住他,不讓他走。
此時門已經開了,外面刺骨的冷風就這麼吹過來,吹到容王那赤著的胸膛上,胸膛上的汗珠也迅速消失殆盡了。
身後,驟然的嬌軟和溫暖就這麼貼上來,用她那倔強而柔軟的力道,摟著他遒勁的腰桿。
容王垂眸,看向自己腰間那柔軟的小手,暗啞地道:“阿宴,放開,這幾日你不舒服,我們先分開睡。”
阿宴喉嚨間帶著哽咽,她硬是摟著他,倔強地道:“不要走,我不讓你走。”
容王嘆了口氣:“阿宴,放開好嗎?”
阿宴聽到他這麼說,拼命地搖頭:“不放,我就是不想放,我一放開,你跑了怎麼辦?”
她摸索著,努力地去抓容王的手,卻覺那大手竟然冰冷。
她趕緊用自己的小手摸著,攏住,低聲道:“永湛,別走。”
容王反手,緊緊握住她的手,然後陡然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