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第2/3 頁)
又賜酒過去,以示恩重。
合宮行宴,自然不是一時半會兒能結束的,等到酒興將歇,眾人散去時,已經是申時初了。
蕭循與二公主一道出宮,剛剛上了馬車,就聽不遠處馬蹄聲傳來。
蕭家一個僕從打馬而來,見了蕭循,面露驚喜,只是那驚喜掩在焦急神情之下,叫蕭循一顆心吊了起來。
“老夫人暈過去了,這會兒還沒醒呢,家裡人叫奴才過來請您,快些回去看看吧!”
一句話落地,叫蕭循三魂七魄沒了一半兒,跌跌撞撞的從馬車上下去,接了韁繩,便催馬往蕭家去,只留二公主獨自留在馬車上,神情鬱卒。
然而這鬱卒,還沒等到轉化為怒意,就變成擔憂,遊走在她四肢七竅,不見離去。
“夫人今日上午便不見好,只是不欲叫公子擔心,這才勉強起身,叫您與公主返宮,”葛氏身邊的嬤嬤哭道:“您一走,夫人臉色就壞了,等過未時,人就暈過去了,大夫施針之後,直到這會兒都沒醒……”
“娘,”蕭循聽得心酸,悲從中來,撲在床邊道:“我是阿循,您看看我啊。”
二公主過去的時候,便見一眾人哭成一團,她同葛氏沒什麼親緣關係,真叫她哭是哭不出的,只是倘若不哭,反倒惹人非議。
將將哭了幾聲,葛氏身邊嬤嬤抬眼瞧見,隱約怒容:“公主尊貴,如何能在這兒守著,前日,連夫人的藥罐都得給您的夜宵讓步,這會兒,怎麼又畢恭畢敬起來,傳將出去,豈不叫人笑話蕭家不懂規矩?”說著,又垂淚起來。
若換了別的時候,這嬤嬤敢這樣說,二公主就敢直接發落了她。
可這會兒葛氏病重,兒媳婦就處罰婆母身邊人,怎麼聽怎麼覺得她不知孝悌,更不必說,那嬤嬤話裡還佔著理兒。
不過,二公主其實也覺得冤枉。
前日,她在葛氏病床前忙前忙後一日,晚間想要用些夜宵,哪裡想得到身邊人這樣不仔細,竟將葛氏藥罐挪到一邊兒去了。
為此,蕭循還同她冷了臉。
畢竟是理虧,她也只能含恨忍了,說幾句軟話,等在一邊兒,同蕭循一道守著。
然而,她還是忽略了流言的威力。
蕭家內部也就算了,沒過幾日,外頭便有風言風語傳出,說二公主不孝婆母,生性刻薄,行事之中,頗見霸道蠻橫。
明知道婆母病重,朝不保夕,卻非要拉著駙馬一道進宮。
大周以孝治天下,公主雖是君,卻也不能惡待婆母,不然,指定得被戳脊梁骨。
這事兒一傳到二公主耳朵裡,險些叫她仰面摔一跤,在房裡將一口銀牙咬的死緊,終於恨恨的吃了這個啞巴虧,換身素淨衣裳,往葛氏那兒伺候了。
這種事兒都是越描越黑,她沒法兒解釋,只能守在邊上親力親為,挽救一下自己的名聲。
她巴巴的送上門,葛氏自然不會客氣,推脫一二之後,便大喇喇的使喚。
二公主哪裡想得到她會這樣順杆往上爬,心中氣急,卻也無可奈何,只得忍下去,以圖後事。
苦也。
第105章 遇刺
承安出發的日子定在了六月中,長安正熱的時候。
他既是聖上長子, 又從漁陽得勝而返, 本就極為引人注目,這會兒再一次離京, 往南越去,就更引人遐思了。
是聖上依舊不喜這個兒子,還是說,有什麼其餘的估量?
不過也對。
聖上已經冊立嫡子為皇太子, 再有一個身負戰功的長子在宮裡,總歸不是那麼回事。
這樣一想, 許多人也就釋然了。
“娘娘,”紅葉走到錦書面前去,屈膝道:“楚王殿下往宮裡送信,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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