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第2/4 頁)
說話,年幼的儲君同他的母親一樣,抿著唇,無言的沉寂著,許久許久之後,寧海總管才聽見她喚自己。
“想辦法,透一絲訊息往披香殿去,就說太醫們找到了辦法,”皇后轉目看他,目光幽深,彷彿是最漆黑的夜:“待到今夜,聖上便會轉醒。”
“你有辦法叫他們信的,”皇后如是說:“我知道。”
寧海總管的嘴唇動了一動,眼珠卻直直的,似乎轉不動了一般。
“蕭鑑大軍已然迫近長安,距南軍不過五十里,聖上若還醒著,只需遣使驗收虎符,抑或一道詔書即可,可是眼下他昏迷不醒,我只能早做決斷。”
寧海總管有些遲疑:“靜儀長公主那裡……”
“你自己看,”到了這地步,皇后也不瞞他,將昨日收到的密信丟到他腳邊去,目露譏諷:“有奶就是娘,長公主和駙馬真是好樣的,人都到了茂陵北,卻駐軍觀望不前,狼心狗肺的東西!”
她顯然是氣的狠了,話也不客氣:“這還是聖上的胞妹,一個娘肚子裡出來的,到最後,說把自己哥哥賣了就賣了,想想聖上是怎麼對她的,她也不怕自己不得好死!”
寧海總管在聖上身邊多年,比皇后更能知曉其中要害,展開那封密信,面色不覺一沉:“長公主她……”
“還叫什麼長公主,”皇后冷冷道:“人家八成是同賢妃達成了什麼共識,等著做大長公主了。”
“娘娘,咱們也不是什麼都沒有的,”寧海總管勸道:“禁軍與楚王殿下,皆是助力。”
“楚王還在東南,饒是快馬加鞭,只怕也來不及,至於禁軍,”皇后眉宇間冷色更甚:“禁軍從來只聽命於聖上,禁軍統領也是聖上心腹,現下聖上還昏迷,難免人心浮動,一日兩日看不出什麼,日子久了,禁軍統領也難以維繫,未必不會生變。”
“不管怎麼說,三皇子同儲君一般,可都是姓顧的——備不住就會有人這樣想。”
“娘娘,”寧海總管道:“那您的意思是——”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釜底抽薪,”皇后轉向他,淡淡道:“勞煩總管一回,今夜親自往披香殿去,請三皇子過來。”
“請他過來?!”寧海總管大驚失色:“局勢已然勢如水火,披香殿嚴陣以待,他如何肯信?”
“對,請他過來。”皇后神色不變:“披香殿是鐵板一塊,必須要身份足夠的人,才能將門撬開。
你對他說,聖上轉醒後,深恨皇后封鎖含元殿,囚禁宮妃,朋扇朝堂,下旨幽禁皇后,只是究竟難支,油盡燈枯之際,唯恐主少國疑,意欲託付大業與他。”
“賢妃多疑,三皇子亦是如此,你這樣講,他們輕易不會信的,所以,你要帶點叫他們信得過的東西去。”
她站起身,往聖上枕邊摸索,隨即取出半塊玉璧來,親手放到他手心裡:“這是蕭鑑調動大軍的另一半虎符,你拿去,以此為證,他們必然會信的。”
“娘娘,”寧海總管急的額上生汗:“可是,倘若他們拿了虎符,卻送到蕭鑑那兒去,可就全完了!”
“你慌什麼!”皇后面色一厲:“論起深仇大恨,在賢妃心裡,誰能越過我去,我尚且不怕,你有什麼好怕的?”
“若是落到賢妃手裡,我必然比你死的慘烈百倍,你信是不信?”
寧海總管訥訥不能言,連汗也不敢去擦:“……是。”
“總管是宮中老人,陪伴聖上也最久,雖然免不得投機,可人還是聰明的。”
皇后看著他,柔和了語氣:“我知道,你一直很想過繼兄長家的幼子到膝下去,將來為自己養老送終,還悄悄的將他接到了長安來,只是礙於宮規,內侍不得有養子義子,才未能如願。”
“等到這次事了,我便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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