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第3/4 頁)
覺打個哆嗦,張氏張了一半兒的嘴,也老老實實的合上了。
她素日皆是溫婉和善的性情,逢人也是笑語盈盈,驟然冷下臉來,莫名叫人不敢直視。
幾個弟妹互相對視一眼,齊齊噤聲起來,姚望暗自心虛,更是不曾言語。
“我沒說你呀,母親,”眾人斂氣息聲,錦書反倒笑了,看著張氏,她緩緩道:“您要跟父親說什麼?說呀,好端端的,怎麼停口了呢。”
姚望事先遞了錦書的名字過去,張氏是知道的,更不必說,那還是她攛掇的。
在此之前,她想過錦書可能有的無數種反應,卻獨獨沒想到她這樣雲淡風輕,似乎被選定的那個人不是她一般。
莫名其妙的,張氏生出幾分膽怯來,尷尬的笑了笑,沒有言語。
她不吭聲,錦書也不追著打,只含笑看向姚望,自語一般的,細細斟酌他方才說過的兩個字:“公平……公平。”
“父親,”她輕聲道:“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問問,說這話的時候,虧不虧呀?”
姚望原本還覺心虛,見她這樣咄咄逼人,臉面上便有些下不來,沒好氣道:“你們本就是骨肉至親,何必非要計較的這樣清楚,聖人說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果然不錯!”
“父親這話說的不對,”被他這樣說,錦書也不生氣,只緩緩道:“人有遠近親疏,如何能兼愛眾生。”
“我跟阿軒阿昭,身體裡流著一樣的血,可是跟另外幾個比起來,卻也只有一半相同。我的每一滴血,每一塊骨頭,都是向著兩個同胞弟弟的,父親怎麼能要求我一視同仁?”
話說到這裡,錦書不耐再去遮掩,只是挑起眉梢,直問姚望:“我這樣說,父親大概會覺得很失望,因為,您是真正的高潔君子,最是清高自持。”
“現在,女兒有件事壓在心裡,不吐不快,可否請父親解惑?”
姚望先是被錦書一通話噎的肝疼,最後硬生生往喉嚨裡餵了顆甜棗,想著已經報上去的進宮名額,也就忍了,陰著臉道:“你說!”
錦書也不在意他態度,環視一圈,道:“父親既然早早遞了我的名字上去,那方才阿瑾說,國子監的兩個名額,給阿軒一個,再給阿盛一個,您為什麼不吭聲?”
她目光陡然犀利起來:“難道說您覺得,即使我進了宮,我的兩個弟弟,也只能得一個名額嗎?”
姚望當初的確是這樣想的,如今明晃晃的被點出來,臉面上卻下不來,惱羞成怒道:“不知是在哪裡學得牙尖嘴利,只知道同尊長頂嘴!”
“父親這樣覺得,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錦書懶洋洋的一笑,漫不經心道:“宮裡,我是不會去的,國子監的兩個名額,我也要定了。
父親要是不肯,我就鬧到國子監去,聽聽那些儒門出身的大家,是如何認定尊卑嫡庶的。”
她緩緩開口,目光諷刺,擲地有聲:“您別拿名聲之類的來唬我,我不在乎。臉面算個什麼東西,看不見摸不著,大不了就是青燈古佛,我落個自在。
您也別說叫我顧著弟弟們的前途,三思而後行,我自問待他們掏心掏肺,要是他們覺得,我這個長姐連他們的一點名聲都不如,我就只當一番心思餵了狗。”
她這番話極為硬氣,事先將他們能想到的勸說堵得滴水不漏,姚望與張氏對視一眼,皆是臉色鐵青。
姚軒與姚昭站起身,一齊開口,聲音鏗鏘有力:“長姐如母,若有吩咐,我們自無不從!”
藉著寬大衣袖遮掩,張氏的指甲幾乎要伸進肉裡去,目光一閃,正待說話,便聽錦書開口道:“母親別想著先委曲求全,將我勸下來,屆時直接使點手段送我進宮,這種想法蠢得冒泡,連有都不該有。”
“我狠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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