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節(第2/3 頁)
。”姚軒在心裡感慨。
但是在這關頭,他也不會對此作出異議。
事實上,這件事本身就是一個死結。
庶子與嫡母結親,又是皇族內事,這是多大的醜聞,說是捅破了天,也不為過!
發酵到最後,卻沒人對此負責,當然是不可能的。
姚軒是被胞姐教養長大的,對於錦書,有種近似於母親的親近,於情於理,他都沒有選擇承安,而放棄錦書的道理。
更不必說,承熙許諾會護佑永儀和永寧,視為弟妹。
他向來言出必行,加之自己和姐姐在,更不會違諾。
事到如今,對於這決定,姚軒只有贊同。
“聖上,”內侍的傳稟聲在外響起,隱約急切:“何公求見。”
“該來的都來了,”承熙收了面上決然之色,轉為淡淡戚惶,卻去吩咐寧海總管:“你親自去後殿,將朕放置於櫃中的那道聖旨取來。”
自袖中取出鑰匙,他遞了過去:“快些。”
寧海總管匆匆離去,承熙卻看著面前桌案發呆,甚至於無意義的笑了一下。
“我當是用不上的,沒想到,今天卻排上用場了。”
他似乎覺得有點兒諷刺:“還真是陰差陽錯。”
寧海總管取了聖旨過來,恭敬遞過去,便退到一側,眼觀鼻鼻觀心,承熙則道:“請何公進來吧。”
這注定是個難眠之夜,無論是對於承熙,還對於錦書和承安。
……
天空灰濛濛的,將亮未亮,像是人晦暗難言的心境。
錦書靠在承安身上,枯坐一夜,終究無法。
“殿下,夫人,先用點兒東西吧,”紅葉悄無聲息的上前,溫聲勸慰:“都一天了,也沒吃過什麼。”
到了這關頭,二人哪裡吃得下東西,甚至於連話都不想多說。
錦書擺擺手,正待叫她退下,動作卻忽然停了。
“承安,你聽,”她猝然扭頭,聲音有些顫:“是不是永儀和永寧在哭?”
承安顧不得回答,站起身來,拉著她一道進了內室,一眼便瞧見了兩個哇哇大哭的孩子。
許是感覺到周遭氣氛的變化,小小的嬰兒,哭的這樣傷心。
承安心中不忍,眼圈微紅,將近前的小女兒抱起,輕輕拍了拍小襁褓,溫柔的哄:“永寧別哭,父親在呢。”
錦書也將永儀抱起,解開懷去喂他。
不知不覺間,她竟流了一臉淚。
承安也一樣。
達達的馬蹄聲踏碎了他們最後的安寧,像是弓箭射出之前,繃緊到極致的弦,發出令人胸腔轟鳴的警報聲。
“殿下,”心腹帶著一身風霜,前來回稟,語氣急切:“長安降旨,令誅殺逆臣楚王。”
承安心頭猛地一跳,慘淡一笑,隨即轉為平靜。
事發之後,他便做過最壞的打算,現下倒不意外。
承熙雖然默許他與錦書在一起,但從頭到尾,都只是為了母親歡喜,即便接受,也是接受永儀和永寧,而不是他。
到了這關頭,他被捨棄,並不奇怪。
然而為了確認,他還是問了一句:“是聖上親自降旨嗎?”
“不,”心腹頓了頓,一字字道:“是先帝遺旨!”
……
楚王悖逆,陰挾太后,行不孝不悌之事,廢黜王爵,論罪當誅。
先帝所留遺旨示下,朝臣們齊齊為之一凜,思及今上登基前夜的那場動盪,倒有幾分相信。
承熙見了何公,低頭涕道:“我只知母后那些時日病重,每日探望,卻不見好,只當蒼天無眼,使我先失父皇,再無生母,哪知竟是逆臣為禍!他日到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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