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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粥能燙到嘴角?
但見宋殊眠好像不想在這話題上多說,明氏也沒再多說。沒等一會雁景就已經安排了馬車和護衛,進來稟告了兩人。
宋殊眠對雁景說道:「一會世子要是問起來,就說我和嫂嫂去了大相國寺,不用等我們回來吃飯了。」
雁景點頭應是。
宋殊眠見此便帶著沛竹和明氏一同上了路。
馬車緩緩駛向了京都郊外,今日天氣很好,只是八月份的天也不會太熱,惠風和暢,偶有風吹過,掀起了車簾,能偶而窺見窗外美景。
往大相國寺的途中,有片必經的竹林,明氏瞥見外頭一片蔥綠,欣喜地拉開簾子對宋殊眠說道:「就是這裡,我當初同你說我馬車壞了,後遇到了郎君相助,就是在這一處。」
當初宋殊眠問過明氏,當初是如何同謝瓊霖相識,回憶從腦海中閃現而過,宋殊眠應著明氏的聲音看去,竹林茂密,殊不知底下殺機四伏。
宋殊眠不知為何心中湧出了一股強烈不安的情緒,她強壓了這股莫名奇妙的感覺,勉強出聲附和道:「是嗎?那還真是」
她話還未說完,就聽到了箭矢破空之聲。
一支利劍擦過,透過車簾,在宋殊眠的眼前滑了過去,直直射在了車廂之上,那根被釘在了車廂上的箭矢尾部還在不斷震動,可見射箭之人力道之大。
隨著利箭的射出,外面傳來廝殺聲,刀劍聲音刺耳。
沛竹見此,趕忙將宋殊眠護到了身後。
幾人大驚,待到明氏回神來之時候,已然嚇得不知所措,宋殊眠那邊尚且還存著一些理智,知道約莫是出了什麼變故,這箭直指他們,想來是有仇之人尋來,可今日兩人出門是突然之舉,不過是方才敲定下來的事情,這人又從何得知?
宋殊眠想到了什麼,對明氏問道:「嫂嫂突然說要來大相國寺,是自己想的,還是別人提的?」
明氏也想到了,不該,不該這樣湊巧的。
她臉色已經發白,覺得喉嚨發緊,呼吸都快不順暢了。
她已經嚇得掉起了眼淚,說話的時候都有些磕磕絆絆,她道:「是郎君他昨夜從宮中回來之時同我提起了一嘴」
宋殊眠在此刻斷定,就是謝瓊霖了,從宮中回來才提的,那說不定就是和宮裡頭的人一起。
謝瓊霖,又是他。
他從來都沒有死心。
宋殊眠不懂,為什麼?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能讓他連自己身懷六甲的妻子都算計了進去,這個人他還是人嗎?
但如果真是謝瓊霖的話,那倒也好,今日,這箭是衝著她來的,至少他應該不會真的喪心病狂到去殺妻弒子。
外面的廝殺聲愈發激烈,若不是今日護衛帶得多,說不準就是連現在也撐不住。
她知道那些人是勢在必得,今日如何都逃脫不得了,只能趁著這會尚還安全的時候鎮定下來,她轉頭對已經嚇得發抖的明氏說道:「嫂嫂,嫂嫂」
她喚了兩聲,然而明氏似是還在驚懼之中,沒有回過神來,任她怎麼喚都沒用,宋殊眠無法,只能上手用力拍了拍她的臉,讓她清醒一些,好在明氏終於能看她一眼了。
宋殊眠說道:「嫂嫂,你莫要怕,我想,他們不會傷害你的。」
明氏也猜到了,是謝瓊霖做的手腳,她方才不是在害怕,而是心寒,徹底的心寒。她不知道,不知道謝瓊霖竟然心狠到了這種地步,就是連自己都算計進去,用她去騙宋殊眠。
昨日的柔情蜜意全是假的,他為了騙她,又在那裡做戲。
明氏幾乎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