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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瓊嬰這是將她當什麼了?來了月事尋個別的日子便罷了,他他竟想著讓自己用手?!
貴妃榻也就這麼點大的地方,宋殊眠再躲又能躲那裡去,謝瓊嬰把她抓了回來,「你是個慣會演戲的,今不罰你,你明個兒就給我換了副嘴臉,到時候我一不小心又叫你矇騙了過去,就忘了今日這事可怎麼辦。」
宋殊眠不得不承認,謝瓊嬰人是混帳,但腦子比誰都靈光。
夜裡安靜,二人無聲地對峙,良久,謝瓊嬰終於開口,「怎麼,要我伺候你洗?」
宋殊眠推開了他,飛一般地逃離了此處奔向了淨室。
第十五章
事後,宋殊眠在淨室裡呆了一盞茶的功夫,手已經打了三四便皂角了卻覺得還是不夠,心裡也罵了他千遍百遍。
然今日這事竟也就這樣過去了,總歸信還是回了自己的手上。宋殊眠也不敢再鬧,只能叫這一口氣生生地憋回了肚子裡。畢竟這國公府裡沒有人能幫她,縱使有明氏真心待她卻也幫不了她。
世家貴族之間的婚姻關係就是這樣,先看族再看人,是以才會有「妻多出於貴族,妾多出於賤族」一說。宋殊眠說得好聽了是謝家的三少夫人,但她這樣的身份,若是連謝瓊嬰都不認她,又有誰會將她認作正經的主子。
宋殊眠生怕再鬧了下去,謝瓊嬰又發起瘋來要自己做這做那,今個兒是手,明個兒又是什麼?單單是房事便也罷了,只怕他是在青樓裡混慣了,什麼東西都往家裡學去,到時候自己又怎麼受得了此等噁心。
黑雲遮月,今夜的夜晚格外的黑。
皇太子居住的東宮內,陳耽文坐在銅鏡之前,她頭上的首飾已經拆卸去了,三千青絲落在身後,而朱睿江此刻正手執木梳為她疏發。
陳耽文一邊往臉上抹著香膏,一邊說道:「今日宋殊眠在沒說成此事,你過兩天再尋個機會說去。」
陳耽文口中說的自然是她弟弟的事情。
謝國公按照輩分來說算是三位皇子的姑丈,但朱睿江是正兒八經的嫡出身份,若真要說起來謝家自然是與這位皇太子的身份更加親近一些。尤其前朝的時候謝國公親眼看見先皇嫡庶不分,苛責崇明帝之時,心中更是有了私心維護正統。
朱睿江為人到算是好,只不過實在有些蠢笨。許多時候朱睿江犯了錯,都是謝國公這個姑丈出面在皇帝跟前打起了哈哈,替他遮掩了那些不大不小的過錯。
只不過今日求的這事,一不是朱睿江這個侄子犯的,二是有關新政並非什麼小事,就算是求了謝國公去也沒什麼法子。
因事關乎新政,而崇明帝支援新政的態度已經明瞭,若叫國公爺出面要人反而會叫崇明帝疑心他對新政有異。
但謝瓊嬰不一樣了,他是個只知道玩樂的混帳子弟,他去求崇明帝,別人也不會有什麼想法,就算是有想法,那又能怎麼樣?總歸他的名聲也這樣了,就是再來一條干涉朝政又能如何。
就算崇明帝不答應他,屆時皇太后也會出面給他撐腰。
朱睿江支吾道:「會不會是表弟不想幫忙,所以故意喊上了他的妻子來。」
陳耽文道:「沒有的事,今個兒我問了,是她自己要湊上來的。況你沒瞧見他那妻子的樣子,恨不得黏在他的身上,生怕人跟著你跑了,想來也是因為國公府世子的事情,叫長寧公主給逼著了。」
朱睿江不明白這事情和長寧有什麼關係,陳耽文從銅鏡之中看出了丈夫的疑惑,嘆了氣恨他愚笨,她解釋道:「世子之位不都是在行冠禮上就順帶給賜了嗎?謝家二公子雖說死了母親,但名義上頭也終歸是個嫡出的,既是嫡長子,如今二六了還未封世子,那不明擺是等謝瓊嬰嗎?但謝瓊嬰又這樣不爭氣,到時候誰知道會是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