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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下週一去公司遞交辭呈時，曲蓁進到公司便&nj;發&nj;覺，整個盛燦創投好像都有點&nj;不太一樣了。除了外在環境的改變，與以前最大的不同，就是公司風貌的問題。

比起以前的稍顯懶散，如今各個部門&nj;都格外肅穆莊嚴。

一路抵達法務部門&nj;，曲蓁走到工位掃了眼，空出的兩個實習生工位已經有人頂上&nj;了。面對陌生的面孔，疑惑的目光，曲蓁露出一個客套的微笑，隨即落座打&nj;開&nj;電腦。

按照公司流程，她需要提前三天交辭呈。即使今天交到新&nj;上&nj;司那&nj;兒，她也依然要繼續待三天。

只&nj;是，新&nj;上&nj;司比她想像中的溫和，收到她的辭呈也並未多言，甚至還因為此前的事誇讚她。曲蓁不擅長人情世故，對於新&nj;上&nj;司的讚詞亦是一笑置之。

堅守崗位交接工作，曲蓁從週一持續到週三中午，才忙完手上&nj;最後的工作。迎來新&nj;生活盼頭的曲蓁，將電腦關上&nj;，心情愉悅地從崗位站起去往食堂。

她剛有動作，對側的唐倩便&nj;跟了過來，一直到下樓梯，她才袒露意圖道。

&ldo;一起吃個飯吧？&rdo;

曲蓁點&nj;了點&nj;頭。

到食堂選好午餐找位置坐下，曲蓁面色淡淡地吃飯，沒有主動跟對座的唐倩聊天。這三天唐倩看起來跟平時一樣，活潑開&nj;朗為人大方，只&nj;有面對曲蓁時，她揚起的唇角會漸漸抿平。

&ldo;之前的事，是我的問題。&rdo;她主動道，&ldo;我不該自以為是地那&nj;樣說你們，更&nj;不該讓許晴晴…作為受害者還把苦嚼碎了往肚子裡咽。我向你們道歉，請你們原諒我。&rdo;

用&nj;來切牛排的刀叉放置於桌面，發&nj;出了輕微的聲響。

曲蓁目光平靜地與她對視：&ldo;你說向我們道歉？那&nj;你跟許晴晴說了嗎？&rdo;

&ldo;她的辭職情況跟你不一樣，因為之前的事，她當天就可以離開&nj;了。那&nj;天太匆忙，我還沒來得及說，她就收拾好東西出了這棟大樓。你跟她關係好，我想麻煩你幫我跟她道歉。&rdo;

唐倩不確定道：&ldo;可以嗎？&rdo;

沉默片刻，手機傳來振動之際，曲蓁瞥了眼，確定不是沈之蔻發&nj;來的訊息，便&nj;將手機放了回去。

她大概能猜到唐倩的想法，這種情況她在法院實習時見&nj;過很多。

一些不構成法律事實上&nj;的共犯，但其某種行為又是一種隱性的幫忙、或迴避的人，她們會在事後請求受害者的原諒，以此來逃過心中的自責、愧疚等。

在許晴晴那&nj;晚的講述中，唐倩是第&nj;一個回到辦公室的人，也是第&nj;一個聽到她求救聲的人。可唐倩並沒有幫她，而&nj;是選擇若無其事地返回。

坦誠而&nj;言，選擇袖手旁觀，在一定程度上&nj;她能理解該行為後的深思熟悉。因為並不是每個人，都能為正義、為公正、為平等、為真相去付出、去承受代價的，多數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考量與權衡。

她無權批評，亦無理批評。

可她不是受害者，她更&nj;沒資格替受害者說原諒。

公司大廈下，不遠處的銀杏落葉紛飛，來往的車水馬龍絡繹不絕。秋光從窗戶湧入，落在曲蓁的肩膀上&nj;，她望向窗外，表情有些冷然，一字一句道。

&ldo;在這之前的共事時間&nj;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