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第1/3 頁)
“你竟敢打屁!你吃我的!喝我的!還給我放屁!”路小蟬故意把草簍的蓋子放下來,要砸幼鳥的腦袋,幼鳥立刻縮起來。
昆吾將一個藥囊放在鼻間,一臉嫌棄:“果真是什麼人養什麼鳥!你可知道昨晚的被子,都被你燻到讓我輾轉難眠!”
“這難不成還怪我麼?我有把炒黃豆分給你,是你不肯吃!不然我燻被子,你也燻被子,那咱們倆不就扯平了?誰也不用嫌棄誰!”
“滾!滾!滾!”昆吾開啟窗透氣。
昆吾故意在草籠裡放了一株“酣睡草”,幼鳥立刻睡著了。
路小蟬將草籠背上肩:“師兄,我們可以出發了!”
兩人前往朱旭山,來到山門下,就看見守山的弟子抱著劍,坐在臺階上。
“大白天就偷懶睡覺,朱旭山的弟子比師兄你都不如!”
昆吾在路小蟬的腦袋上又拍了一下:“你胡扯什麼?明明師父叫你看著藥爐,你倒好睡得天昏地暗,結果把千年的靈藥都燒沒了!”
路小蟬攤了攤手:“我不記得了!”
昆吾作勢又要打路小蟬的腦袋,路小蟬往守山弟子的身後一躲,誰知道守山弟子“嘩啦”一下子摔趴在了地上,手中的劍也落在一旁。
路小蟬趕緊向後一退:“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這時候,昆吾的眉頭蹙了起來,他一把將守山弟子翻過身來,探他的頸間,發現他早就沒了呼吸脈搏。
“他死了?”路小蟬也在一旁蹲下。
“嗯。”
“怎麼死的……”
“你看不出來嗎?”昆吾反問。
路小蟬學著昆吾,將自己的靈氣探入這名弟子的體內,與其五臟感應,得出的結果讓他一下子跌坐在地。
“他……他是感染疫病死的!他的五臟六腑都像是融化了一樣,在肚子裡變成一灘膿水了!”
“可是這名弟子面色安詳,真正感染疫病的人往往會經歷高熱、虛脫、經脈衰竭的過程。從染病到身死,少則三日,多則半月!但你看這個人,他哪裡像是曾經衰弱過?”
“就……就好像是睡著的時候忽然病發……而且是即時病入膏肓了一般……”
路小蟬抬起頭來,望向朱旭山的山門臺階。
整座山都很幽靜,聽不到任何蟲鳴鳥叫,就連風都靜止了一般。
現在是白天,可山頂卻像是籠罩在某種凝沉的黑氣裡,視線越往上,就越覺得死氣沉沉。
“師兄……我們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只能上去探探虛實。朱旭山也算是南離境天之下的名門了,如果出了事,就是大事。”
“那好吧,我們上!”
路小蟬吸了吸鼻子,整了整褲腰,正要大跨步向上,卻被昆吾一把拽住了。
“你且等等,我先青鳥傳書,向師父說一說這裡的情況。免得我們兩個出了事,師父也不知道上哪裡尋我們。”
昆吾的靈氣化作一隻青鳥,展翅而去。
路小蟬也閉上眼睛,幻化了一隻青鳥,在心裡默默說:“師父啊師父,我要跟著師父上朱旭山了!我看這山門不像仙門,更像是鬼門關!師父你若是得了空,一定要來救我和師兄!”
說完,他的青鳥也跟著飛走了。
昆吾走在前面,路小蟬跟在他的身後。
一邊走,石階兩旁的古樹枝椏就越是低沉濃密。
原本大片的日光變成一簇一簇的光斑,然後越來越稀疏,過了半山腰的時候,就幾乎見不到什麼日光了。
路小蟬看著地面上自己和昆吾的影子,總覺得那不像是影子,反而是一大團跟著他們的黑霧。
路小蟬扯了扯昆吾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