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第2/4 頁)
不看在眼裡嗎?”
李復儒臉一黑,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沈家辱她即是辱自己。打狗還得看主人,何況是他的嫡女。
他手指摩著新換的杯子,不耐道:“你看你成何體統,還不快些回房換身衣裳。”
李錦素正欲退下,一陣香風襲來。
廳堂進來一位亭亭的少女,少女撲在她的身上。拉著她仔細打量一番,目露憐惜,替她整理零亂的發,“父親,您別責怪三娘,是雯秀不好,是我沒有看好三娘。”
少女正是鞏氏的親女,段氏雯秀。段雯秀繼承了鞏氏的好相貌,比之更甚。一身銀色錦緞的斗篷,襯著那張臉如四五月的梨花一般,瑩白無瑕。
“雯秀,此事與你無關,你快些退下。”李復儒對段雯秀和顏悅色,到底不是親女,再是親切也透著一股隔閡。
段雯秀搖頭,“父親,雯秀不怕連累,那些人要嚼舌根就讓他們嚼去。名聲哪及三妹妹重要,雯秀情願不嫁人,也不想看到三娘受罰。可是父親若不處罰,別人會說父親縱女姑息,悖逆禮教。所以父親要罰,就罰雯秀吧,雯秀願替三娘受過。”
李復儒瞳仁微沉,沒錯,若是自己輕輕揭過,莫說是旁人,就是同僚們都會以此事做文章,攻訐他不修私德,縱容女兒。
官聲何等重要,豈可有半點閃失。
“老爺,無規矩不成方圓,三娘此次行事太過不妥。要是我們毫無動靜,外人會以為我們李家家風不正,縱容自家姑娘痴纏外男。這般為人,豈不是朝別人手中遞話柄?雯秀是姐姐,就由她代妹受過,別人也不好說什麼。”
鞏氏的話令李復儒又是心頭一顫,在他的心中,外人的眼光比任何事情都重要。不錯,三娘這事一定要罰。
他還未開口,那邊李錦素已是出聲。
“母親此言差矣,此事我無錯。若是因此而受罰,等於坐實錯在三娘。無錯而向別人低頭,視同懦弱。我李家哪點不如別人,居然這等沒有風骨?人不辱我,我卻自辱之,是何道理?”
鞏氏暗恨,用帕子按了眼角,“你這孩子,也太死心眼了。終究你去尋沈公子是事實,你大鬧崇文書院是事實。咱們服個軟,讓你雯秀姐姐替你受罰,你趕緊回房歇著吧。”
李復儒臉色陰睛不定,半晌才道:“三娘獨自出門,雖事出有因,然太過魯莽。此事不可再犯,為示警戒,罰跪祠堂三個時辰,不許送晚飯。”
“父親,三個時辰不足以平息此事。不如三娘先跪三個時辰,接下來的九個時辰,雯秀替她受著。”
若要小懲,十二個時辰才是合適。
李錦素微垂著眸,難怪原身會被養成那樣的性子。如此忍辱負重的繼母,這般一心“護妹”的繼姐,合該有那樣的結局。
李復儒被繼女這一說,臉色發僵。
“你看看你二姐,處處替你擋著,事事為替李家考慮。再看看你做的事情,為一己私情,不管不顧,差點連累全家。你二姐說得對,外面悠悠眾口,為父若是不嚴懲,恐難堵世人指責。來人哪,帶三姑娘下去,罰跪祠堂,明日申時方可起。不許送飯食,不許遞茶水點心,違者同罰之。”
“父親,女兒不服。分明是沈家有錯在先,為何我們要先示弱?”
段雯秀心疼地抱著她,“三妹妹,你別說了,姐姐陪你一起受罰。”
“雯秀你起來,這個孽障。事到如今還不知錯,我看還是罰得太輕了。”李復儒指著李錦素,氣得作勢揚起巴掌。
鞏氏按著他,“老爺,三孃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她脾氣倔,認死理。你就輕饒她吧,沈家和書院那邊妾身去賠罪…”
“都是你們護著她,才養成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今天這頓罰,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你們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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