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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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得直捶床,抓著手機一躍而起,踩著脫鞋蹬蹬蹬出了房間,連驛站在二樓上往下看,陳姨正在客廳澆花。
他吹了一聲口哨,叫她:“最親愛的陳姨,有什麼吃的嗎?”
陳姨仰臉瞪他:“剛才還說什麼都不想吃,現在想吃了?嗯?想吃什麼?”
連驛一手還抓著手機:“餓了,給我下點麵條吧,我洗個澡出來吃。”
他轉身往回走,對話方塊好半天都沒有動靜,那五千塊錢也沒有收。他一指頭在愛醬的頭像上點了點,走了臥室裡穿衣鏡邊左右照照。連驛伸手把鴨舌帽摘了下來,歪著頭看自己的傷疤,現在這頭髮勉強能遮掩一些,還不完全。
帽子扔了一邊,他對著鏡子輕輕按著自己參差不齊的短髮,再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左邊歪臉,又邊歪臉,想起裴深愛那一字肩露出來的鎖骨,也找了一個能遮住頭頂傷疤的角度,來了一張側臉自拍。
角度剛剛好,相片裡出現的是他鎖骨往上,俊臉高傲。
當即發了一條朋友圈——六子,我到家了。
發完朋友圈了,調大了手機鈴聲音量,放了浴室門口,進去洗澡。
很可惜,這條朋友圈照片,裴深愛是沒有看見,她正在接鄭煥的電話,他在拍賣會的現場,趁空打來的。
“新聞通稿已經安排好了,雖然你沒有上樓,但是紅毯照片也會發出去的,補救措施做的不錯,你不用自責,好好休息。”
她也是鬆了口氣,在電話裡面笑了:“謝謝你啊,鄭煥哥。”
在他耳中,這與撒嬌無疑。
鄭煥也似輕笑:“從學長叫回哥了?”
她語調也輕鬆,起身走到花園門前,嘩啦一下拉開了窗簾:“所以,鄭煥哥,我媽又跟你說什麼了?你不會叛變吧?”
窗外一片漆黑,藉著屋裡的燈光,能看見荒蕪的小花園裡,青草萋萋。
她的聲音聽起來很軟,這是她說話的習慣,鄭煥停頓了兩秒,嗯了聲:“放心。”
她一手在窗戶玻璃上輕輕地點:“那件禮服……”
不等她說完,他就打斷了她:“沒事,無關緊要的人和事,別為此自尋煩惱,禮服我讓人處理,你不用管。”
他已打探到連驛底細,只是不想對她說而已。
這就是聯絡上了對方的意思,裴深愛說了一聲好,不再問,跟他拜拜。
結束通話電話,她返回微信頁面,盯著連驛的頭像看了兩眼,都覺得他是在壞笑,越想晚宴上面的事情,越是有種想打死他的念頭。禮服的事情不用她管才好,她點著螢幕,打了好長的一段話,先是說那天晚上是個意外,她不想追究他冒名頂替的責任,也不想和他再有什麼瓜葛,想了想又覺得自己也有責任,全都刪了。
後來她又重新編輯,可是半天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從頭到尾,他都沒提及,好像只有她一個人在糾結,其實也沒什麼好糾結的。
裴深愛果斷拉出好友沃維什莫·拿莫帥,刪除。
連驛洗了個澡,回到臥室扔掉浴巾,在衣櫃的百寶閣裡拿出內褲穿上。
裹上睡袍,才來擦頭髮。
陳姨聽見他來回走動的聲音,過來叫他下樓吃麵。
他應了一聲,拿起了手機來,開門下樓。
陳姨在門口等著他,見他頭髮溼漉漉的,直跟著他嘀咕著:“也不吹吹頭髮,小心感冒,現在的年輕人啊,就是不作息不好,也不懂得愛惜自己身體,等你們到了我這年紀後悔都來不及了。”
他胡亂擦著頭髮,邊走邊笑:“放心吧,我才刷完牙,牙口好胃口就好,吃嘛嘛香,能活一百歲!”
陳姨又被他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