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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銀鈴發現也許癥結還在苗人中,欲擾亂朝廷新政的人,就是用此鼓動不知情的苗人騷亂,然後脅迫朝廷就範。
所以她打算好了,先來招臥薪嘗膽,揪出禍亂苗人者,然後順藤摸瓜。
但這樣得先要知會陸清河一聲,裡應外合才能事半功倍。
次日一早,她就跟著厲叔去了平羅灣。倆人沒上工地,翻到了背靠得平羅山頂。居高臨下而望,地勢山脈走向一目瞭然。加以為厲叔風水學講說,她一下就明白了這其中的門道。可地勢山脈天生本就如此,厲叔能看得出來,別人怎麼就看不出來。
看過工地後藉口要回矮寨去,銀鈴立刻就趕回了衙門。正巧趕上午膳,衙門花廳裡好是熱鬧,光是酒席就擺了三桌。
陸清河、巴東、趙恆坐在上桌,推杯換盞,相聊甚歡。不過她一冒頭就被楊豎摁住了,按照陸清河事前的吩咐鎖進了屋子中,任得如何敲門也沒人理會她。
只有鄒遠來給送飯,好心的勸道:「銀鈴姑娘,安分些吧,別給陸大人添亂子了。」
說完從小窗戶遞進飯食,銀鈴正是餓了,抓著蓋在碗上的麵餅,迫不及待道:
「鄒大哥,你去告訴大人,說我知道是誰在傳打生樁的謠言了,我想到辦法抓出後兇手了。」
可知道了又有什麼用,他們都要自身難保了。
鄒遠一臉的晦暗,暗地裡已經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了。畢竟陸清河要回京了,衙門裡換了個主子,還指不定是什麼光景。
「銀鈴姑娘,後會有期,我走了。」
鄒遠朝鎖緊了屋子擺手,高喊了一聲後便消失了。
銀鈴聽的一頭霧水,弄不清楚出了什麼事,「鄒大哥你你要去哪兒?」
鄒遠不理她,倒是門外響起了楊豎不冷不熱的聲音。
「你這幾天去哪兒了,我家公子四處找你。」
「在山上,我去查打生樁的謠言了。最初確實是從厲叔口中傳出來的,但是這是一個精心籌備,計劃周密的圈套。有人在暗中唆使苗人造反,挑起漢苗矛盾。我回來想告訴大人,看我們能不能將計就計。我這段時間打算回一趟寨子,可能很久都不回來。工地上的事,大人再找個人盯著。此事因我而起,我一定會還給他清白的。」
小姑娘在屋中尋了張椅坐下,邊說邊吃,一會兒的功夫,就見碗底了。
「楊大哥,你幫我開門。我不能回來太久,馬上要回寨子去。」
但屋外早就沒人了,楊豎聽完她的話,一聲不吭的離開了。走在遊廊下,一臉的愁容。心下暗想:只怕沒等查出來什麼,他家公子一離開乾州,這姑娘後腳就要被趕出衙門。憑藉她和巴東的恩怨,莫說是查案給陸清河澄清謠言,連自保都是問題。
花廳裡的喧鬧聲從牆上的菱花窗牖傳出來,抬眼看去,只能看見陸清河有些削瘦的背影,酒桌上觥籌交錯。
他默默的去廚房叫人備上醒酒湯,正巧同打包袱離開的鄒遠碰上。
「楊兄後會有期,他日有再用得到我的地方,可來鴨嘴渡尋。」
鄒遠打了聲招呼便走了,衙門裡並沒有說要停掉工事。但他瞧不上那等鳩佔鵲巢的人,不想同繼任者共事,索性收拾包袱離開了。
銀鈴一直被鎖到天黑,屋外才響起了開鎖的聲音。小姑娘聽見動靜,立刻從椅子上彈起來,衝到門口。同開門的陸清河撞在一起,那廝一身的酒氣。
臉色不好,黑的同鍋底一般。但半分未上臉,只是攝人的怒氣卻撲面而來。弄得銀鈴看見他的眼睛,氣勢就弱了幾分,支支吾吾道:
「大大人,我曉得打生樁的事是誰傳的了。」
陸清河冷冷的掃著她的頭頂,「這幾天去哪兒了,耽誤了什麼事,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