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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屬下不敢,銀鈴姑娘她」
何玉猶豫了,沒有去接那隻荷包。俊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急促的掩飾自己慌亂的神色。
對於陸清河想要利用自己促進漢苗的融合,他本並不抗拒,何況乎那個被他們給予厚望的姑娘是他第一次生出好感女子。倘若可以他願意同那樣的人喜皆連理,將來即便陸清河期滿離任,他也可以一直留在這裡的。
可是,故事的主角似乎不是他。
何玉暗下了眸子,非常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一點。即便自己是第一個發現那個明珠般的姑娘,對她心生憐憫,心懷好感又如何。同她的故事,卻都不與他一起,而是緊緊牽連在他的主子,他的上司身上。
客棧的那夜,還有今日這般私密的傷口,不知為何像密網一樣籠罩在他的心頭上。有隻手在暗暗的收緊上面的縮口,窒息襲來讓人難以呼吸。
陸清河的手在半空中僵了一瞬,輕而易舉的讀懂了眼前少年的心思。
「何玉你在介懷那客棧那夜是嗎?」
「大人屬下,沒有」
他矢口否認,卻是背脊一僵。
「關於那夜,我告訴你,我和她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倘若當真論起來,我確實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輕薄她。但我已向她賠罪了,銀鈴也原諒了我。至於今夜這傷口,她是醫者,你自當不必太介懷。」
陸清河也有些難為情,倘若知道何玉會對那姑娘動情,他無論如何也不會任性而為。以至於造成今天難堪的局面,他不敢細說那夜是怎樣的輕薄,記憶也有些許的模糊。
只依稀記得把那個瘦小的人圈在懷裡,埋在她的脖子間汲取唯一一抹的清涼。那時她哭得很厲害,被後背的威脅逼四肢僵硬。而陸清河還是不曾松她一份,反而勒著她壓向自己,叫腿間疼痛提醒自己不可再逾越半步。
他向來是一個慾念很重的人,只是平日都藏在了四書五經,程朱理學中。他讀的書,學的道理,守的禮樂之制,叫他做一個不淫不欲的正人君子。
可人之天性,抑的越狠反倒暴露的越是徹底。這秘密逐漸不再是他一個人,何玉也在朝夕相伴中察覺到。
他熟悉陸清河就像是熟悉自己一樣,從小就跟條小尾巴一樣在他身後長大,服從成為刻在他骨血裡的烙印。
「是,屬下知道了。」
何玉沒有反駁陸清河應了聲,臉色不見了適才的慌張,眸間有些異乎尋常的冷。
「藥是銀鈴姑娘配的是嗎?屬下去找要,回來幫您換藥。」
也不等陸清河吩咐,伸手收了那隻荷包便轉身出去了。
而床上的人神色也暗淡了下來,想起幼時還不懂事,當真以為身後的何玉是僕人,給自己當牛做馬。
所以故意欺負他,將吃剩的肘子扔給他。後來祖母得知此事後在祠堂裡請家法,打得他皮開肉綻,他才知道原來那小尾巴父親的牌位供奉在陸家的祠堂裡。
陸家三代的榮辱,是他父親拼死從戰場將奄奄一息的陸重山背下來的,而他的不肖子孫將恩人的孩子當作奴僕使喚。
從那以後,陸清河一改往日霸道的性子,待何玉如幼弟一般親近。可是寄人籬下,被欺辱輕視的印記深深烙進了那個孩子骨頭裡。他永遠都記得陸家小少爺是他的主子,自己要聽他的話,不能沒規矩。長大後,他是自己的上司,自己要無條件的服從命令。
陸清河不懂得寄人籬下的窘迫,那少年愈發的恭敬地對他,他只能回以愈加難堪地窘迫。從沒想過會和他喜歡上同一個姑娘,也許現在還算不得喜歡。只是覺得明珠那樣耀眼,他也忍不住想要靠近。
可是他不能靠近,即便她自己已經湊了上前來,也只能闔眼假寐裝作沒看見。
「大人你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