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第3/5 頁)
:“恕嘉瑞無君之識時務,將軍所為,僅為一己私慾,而至我於不忠不孝之地,不顧我之意願,視我如賤籍,想來若是換了尤老先生,必是能心甘情願的和他成就一段金玉良緣?”
尤老闆著臉低頭看他,似有些許失望之色:“既然如此,君為何仍能與將軍眉目傳情?”
眉目傳情???
安嘉瑞喉嚨口湧上一股癢意,壓低聲音邊熟練的咳嗽,邊想什麼時候他們眉目傳情了?都天祿跟他對視久了耳尖都發紅,哪來的眉目傳情?
尤老看他咳嗽聲不斷,卻絲毫沒有停頓道:“君亦不思回去辭國?君之所言與行為可謂是大相徑庭!除去君另有所圖,我無法得出其他的解釋。”
隨著他的話語聲,安嘉瑞咳嗽的越發厲害,他朝欲走過來的落塔揮了揮手,示意他停留在原地。在心裡探究著原身的執念這又是怎麼了?好似被說破了痛處般惱羞成怒,恨不得讓他咳出肺來。
隨著他咳嗽聲絲毫不見停息之色,落塔和尤老先生的臉上慢慢浮現出焦急之色。
但安嘉瑞捋了捋尤老的話,倒是品出了些許味道,這執念看似是一心為了保全原身的形象和聲譽,但實際上正如尤老所說,又不對他對都天祿欲拒還迎的行為作出反應,也無所謂他拒絕回辭國的舉動,反而是尤老一拿這個來指責他,立刻就瘋狂輸出,活脫脫一個惱羞成怒的模樣。
他捂著嘴,試圖降低聲音,但仍有斷斷續續的咳嗽聲從嘴邊溢位。
落塔終於忍耐不住,走出了幾步,卻被人從後面掀開。都天祿焦急的走上前,蹲下身一把握住了安嘉瑞冰冷的雙手,迭聲道:“怎麼了?咳的這麼厲害?”他停頓了下,目光陰翳的看了眼旁邊站著的尤老,又生生壓下了心中怒火,高聲道:“速去請巫過來!”
落塔走出院門召來僕從,輕聲囑咐了幾句,不起眼的漢子點了點頭,領命而去。
安嘉瑞沒想到這個執念是跟他玩真的,連連喝了好幾盞茶,咳嗽卻絲毫沒有停止之意,反而越發急促,他捂著嘴,低聲斷斷續續的道:“我無大礙……”
都天祿小心翼翼的幫他順著背,聞言打斷他道:“你別說話。巫馬上就來了,讓他看看是不是病情反覆了。”他略一停頓,目光移到了臉上有些焦急之色的尤老身上,冷冷一笑道:“我不知何時請尤相過府一敘?”他臉上毫不掩厭惡之色:“府中有要事,恕不能接待於你,請回吧。”
尤老先生皺著眉頭恍然沒聽到的樣子,道:“他這是有何舊疾?”
落塔領著巫大步走進,此言剛好被聽聞,巫還是個熟人,正是那個從軍營中就開始為安嘉瑞看病的巫,他一看場中情景,快步走近,搭上了安嘉瑞的脈搏,連大神都沒來的及跳。
都天祿站起身,看了落塔一眼。
落塔上前扶住尤老先生朝後走去,尤老先生皺著眉不欲離開,落塔手上微微用力輕而易舉的架起了他。正要走出院子的時候,身後巫診斷的聲音若隱若現的傳來。
“……鬱氣凝結於肺腑間,無法消散,情緒波動較大或者受到刺激時,易鬱氣衝擊五臟六腑,咳嗽不止。身體內部皆在快速衰弱……”
尤老先生腳步停頓,轉頭看去,院中大樹下,安嘉瑞捂著唇,低聲咳嗽,似還無止住之勢,臉龐煞白,卻在臉頰處浮現一片觸目驚心的嫣紅,眼角含著幾滴因不適而積蓄起的眼淚,欲滴未滴,別有一股病弱西子捧心的美感。
但他看的不是這個,他的目光從咳嗽的安嘉瑞慢慢移到都天祿身上,他正半蹲在安嘉瑞身後,目光專注而焦急的凝視著安嘉瑞的神色,左手輕輕撫著他的背,右手與安嘉瑞緊緊相握,似是感覺到了目光,他轉頭看了尤老一眼,陰翳而冰冷,似是直接刺穿了他的柔軟之處。
落塔扶著他的手微微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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