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第3/4 頁)
了他一眼,目光銳利,似欲看透人心:“興安,你這話中有不實之處啊。大廈將傾,何以迴天?”他略一停頓,浮上了然之色:“你已有決定?”
柳興安微微一笑,拱手道:“學義切勿怪罪於我。然明君已生,大金將興,何以躊躇之?”
邵學義手微微一頓,無力的嘆了口氣:“連興安你也要離辭國而去嗎?”
柳興安頷首道:“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我此次前來,正是與君告別。”
邵學義眉間籠上憂鬱之色:“興安當據實已告我,辭國已到如此地步?”
柳興安放下茶杯,毫不留情道:“學義已然言明,大廈將傾,無力迴天。我勸君,亦當早日下定決心。時不我待,遲則失其先機。”
邵學義幫他倒滿茶水,道:“祖父亦如此勸我,然……”他嘆了口氣,轉開話題道:“興安此去,當一探嘉瑞是否安好。”
柳興安微微一楞,似有深意道:“蠻夷之處與我們大為不同,結契亦非侮辱之意。”
邵學義更憂心忡忡道:“然於嘉瑞而言,亦無兩樣。”他眉間愁緒更甚:“以嘉瑞之風骨,如此被蠻夷逼迫,必定心有鬱結。如今雖未有其傳言,但他必飽受折辱,我實不敢想那個蠻夷是如何對他的。“
柳興安沉默了片刻道:“學義無需如此憂慮。既然沒有壞訊息,那嘉瑞定是能周旋於他……”
邵學義皺眉打斷道:“興安,你和嘉瑞實屬至交好友,你難道還不瞭解他嗎?他的祖父安經義是如何教他的,你豈非不知?他絕非能周旋於敵手之人,風骨高潔,傲骨寧折不彎,豈是苟活之人?”
柳興安神色一瞬間有些古怪,又瞬間恢復到憂慮,道:“確是如此。”
邵學義更加義憤填膺道:“世間竟有如此無恥之徒?也只有蠻夷之處才做得出此等事來。此人又怎能算是明主?若有朝一日他得居高位,豈非天下大亂?德將不德,道義消隕,又以何來治國?”
柳興安沉默片刻道:“學義,老師教導我們凡事唯有了解過後方能下定論,何以如此言之鑿鑿?”
邵學義聞言,長嘆一聲拱手道:“是我之錯矣。”他嘆了口氣道:“然以友人之性情,實難不遷怒也。”
柳興安神情堅毅:“既無力迴天,又見民不聊生,吾輩自當輔佐明君,一統山河,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百姓一個盛世。”
邵學義看了眼樓下,雖山河破碎,然文人仍沉迷於清談不務時事,不由深深嘆了口氣:“興安性情堅毅,我莫及也。”
柳興安喝盡杯中茶,長袖一甩,盡顯雅緻:“此去山高水遠,唯盼君早日下定決心。我在大金等你!”
遂轉身離去。
大金神殿。
晨光微亮,太陽在地平線露出一絲光芒,照亮了地上萬物。
然神殿內,一片凝重。
僕從來來往往,在都天祿耳邊輕聲道些什麼,復又匆匆離去。
都天祿站在緊閉了一夜的房門前,面色微沉,金瞳之中亮的如同有熊熊火焰在燃燒,使人不敢與之對視。
他看似理智尚存,然眾人皆知他的耐心已在奔潰邊緣,若非為等待大巫治療的結果,他早已把大都掀個天翻地覆。
昨晚安嘉瑞遇刺之後,大巫帶其回神殿入內治療,都天祿便派出了手下精銳,旁若無人般,在大都四處搜查。
凡有可疑之處者,皆被他們或恭謹的敲開門,或直接踹門而入,大都整夜燈火未歇,哭聲和呼喊聲四處響起。
甚至有無知者,以為都天祿兵變逼宮。其勢囂張,可見一斑。
半夜,宮殿燈光又亮,大汗急召,被拒,接連三道急召,皆被拒。
室內。
說是半身血液便真是半身血液。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