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第2/4 頁)
但即便如此,亦不妨礙他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道:“嘉瑞胸懷寬廣,品性高潔,自是不知世上有你這般人。”他抬眼看向柳興安,目光中似有利刃,欲剖開他虛偽的外表,直擊心靈內部:“我不欲他受你矇蔽,被你拿捏在手心中。”
而且穆允歌這種傢伙有一個就夠了,他絕對!不會再給任何人可乘之機!
都天祿身體後傾,靠在椅背上,方露出一個標準的boss級的微笑,虛假又深沉:“君且放心,我之承諾,仍有效,必許君一世榮華富貴。”
他笑容擴大了些,似有鋒芒又似漫不經心:“只是最好,將你與嘉瑞相識之事埋於心中。”
柳興安神色便有些古怪,初觀都天祿,似霸道又獨斷專行,但聞其言,觀其形,又似對嘉瑞無比上心,呵護有加。
思及嘉瑞之性格,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原諒都天祿所為之事,亦不會放棄心中道義,委身於他。
至於虛與委蛇,更無從說起,嘉瑞便是窮盡一生也不可能學會。
那……為何看都天祿之言談,似與嘉瑞感情正好?
都天祿微微挑眉,柳興安的神色實在是有些古怪,似不敢置信,又似質疑,甚至還有些疑惑不解,夾雜在一起,讓人頓生好奇之心。
都天祿也不能免俗,好奇他莫非還能說出什麼驚破天的理由來?遂詢問道:“觀君之表情,可是有何教我?”
柳興安有些懷疑人生,懷疑世界,懷疑都天祿騙他,略加思索,便道:“我實是不解將軍為何不欲我與嘉瑞見面?若是因為我在將軍眼裡是趨炎附勢之人,那將軍便更要讓我與嘉瑞見面,方能讓他看清於我。”
都天祿還道是什麼,原是這種問題,他揚了揚眉道:“我已言之,嘉瑞心胸開闊,能容天下所不能容之事,便是見了你,亦會原諒於你。我不欲你借他之手,行富貴權勢之路。君可有所得?”
他直視著柳興安,不屑與鄙夷幾欲噴薄而出。
柳興安直面他這些惡意的情緒,面上仍無所動,坦然而自得,只是越發覺得都天祿是在騙他,嘉瑞定是已然被他折磨的無法見人,方不欲他們見面。
他與嘉瑞相識十幾載,世間無人比他更懂嘉瑞所思所想,他由安經綸一手教養長大,世間多是他無法接受之事。
如結契,玷汙安家家風,辱及安家門望,便是他萬萬不能接受之事。更不用說忠君愛國之訓。若說他與安家其餘人有何不同,便是他所堅持之風骨,皆只要求自己,而不會妄加至他人身上。方折服眾人,為他所堅持之風骨而生敬意。
如此便更讓人心疼他,被這些條條框框所束縛,不能暢情於天地間。
都天祿看柳興安已然確定的懷疑表情,不由冷哼一聲道:“君不信我?”他心頭浮起荒謬之感:“君是不信嘉瑞能原諒你?”他重複道:“若是如此,君剛才還言之鑿鑿的道嘉瑞定能知你?”
他幾乎要被他這前言不搭後語的邏輯給氣笑了。心中卻越發不喜他,他與嘉瑞是至交好友,卻一再質疑嘉瑞之為人?實讓人懷疑其心叵測。
柳興安抿唇不欲直言,嘉瑞定是能原諒他,他素來不把對自己的要求強加到旁人身上。
但嘉瑞怎會原諒都天祿呢?
這不是旁人,亦不是與他無關之事。
都天祿擄他回大金,強迫他結契,剝奪他的清譽,踐踏他的傲骨,他原諒都天祿?除非安嘉瑞換了一個人!否則絕對不可能!
都天祿眼睛微眯,察覺出一絲異樣,但他不敢往嘉瑞那邊去想,哪怕是一絲絲的質疑,他都覺得心裡微微一疼。
如果真的是強顏歡笑,故作歡喜,那嘉瑞……該有多痛苦?
他不敢想,不敢碰,不敢深究,還不如讓他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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