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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等他再回到小夜島面對他心愛的女孩, 心愛的未婚妻時,他就能夠保持理智、溫和的一面了。
就再也不會嚇到她了。
……
訂婚之後又過了幾年。
這幾年間,明明已經成為了溫和卻少言的少女, 而阿流也進入了更加精力亢奮的少年期。
阿流鬧得這一片海域流血不斷,一些弱小的深海種族們苦不堪言,明明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因為島上的長老們已經數次求到了她這裡。
可她又還能怎麼做呢。
一起在主樓用晚餐的時候, 阿流只會當下和她答應好, 乖巧說會收斂自己的,讓她別擔心, 但轉身就不見蹤影。
甚至為了避開她的追問,阿流他好幾天都不會回小夜島。
有時候兩人還會吵架。
阿流說姐姐根本什麼都不懂,這個世界就是這麼殘酷的, 不是你侵佔我就是我吞食你。
他們深海格拉一族在幼年期的時候,又何嘗不是其他種族鍥而不捨追殺的獵物?
前代有不少都是在青年期之前都只能縮在小夜島上哪裡都不能去。
一旦不幸被獵食, 也不會有人同情的。
所以,他們總是要有一代去興風作浪去威懾深海的。
至此,明明也沒有辦法。
甚至她可能都有些自私了。
因為阿流從來就沒有將她會害怕的暴戾一面表現在她面前,對她總是溫和體貼的。
即便是兩人吵架也是他低頭更多。
對她來說,可能維持現狀才是最好的。
就像阿流說的,她說再多又是為了誰呢?她能夠因此得到她想要的麼?
當初大家也並沒有因為她不想來到小夜島,不想和阿流訂婚就放過她。
本質上,她的身份從來都只是他們獻給阿流,穩定他情緒的祭品而已。
所以她後來也不說了。
阿流不在小夜島的時候,她更多的也會自己一個人待著。
可能在自己房間裡,可能在書房裡,可能在長堤岸的望海小屋上,也可能獨自一人到山上去。
對於小夜島而言,只要她不離開,那她就可以去小夜島的任何地方待著。
有天,她不知怎麼地就心血來潮,提著小籃子就到山裡去了。
大概是因為山裡的野果都成熟了吧。
會想自己動手做些果醬。
她現在就是這樣的,總是要找些有趣的事情來維持她日復一日在小夜島上的生活。
會想起當年的一個老師和她說過,春日小夜島的山林上會有嫩筍破土,夏日的雨後會長出鮮美的菌類,秋日栗子會紛紛從樹上落下,冬日被霜雪壓過的蔬菜果類會更加香甜。
這樣,一年四季都是好時候。
這樣,她才會更加喜歡小夜島的。
只是這天,她來到山上摘莓果的時候,就回想起了半山腰的那個巖洞。
在那個巖洞之下的深潭處,就是當初她和如今的阿流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或許她僅僅只是想去那裡看看回憶過去,或許是她又被什麼蠱惑,身體如被召喚一般往巖洞所在走去。
直到她走進巖洞,一步一步往下,直到她真的站在潭水面前。
一如當年那樣。
……
幽深空曠的巖洞底部。
深潭之水竟然不同於往日的黑濃,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