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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這些還在接受教育的孩子,大部分成為了第二種人。軍校教育為他們樹立了價值觀,讓他們對戰爭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卻沒有教給他們,當這種價值觀面臨挑戰時,他們該怎麼做。
年幼,不是藉口,卻是實際而殘酷的考驗。
終於,當又一個軍校生被扯破艦體的粒子光束截斷雙腿後,他哭喊著媽媽,舉起隨身的雷射手槍,轟破了自己的腦袋,前來施救的軍醫,甚至來不及為他的斷肢覆蓋人工面板,他的血就已經流幹了。
滿頭褐發的軍醫麻木的示意護理員將孩子的屍體抬下去,回過頭,卻見到了其他孩子蒼白的面孔,他,無能為力。
德科星系艦隊旗艦
商平低著頭,不斷的摩挲著軍裝口金色的鑲邊,指尖不可見的顫抖著。參謀官不在他身邊,他連一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他不能讓任何人發現自己此刻的動搖,早已經預料到這種情況,他此刻又做什麼假好心?連自己都覺得虛偽。
侍從官也隨商平上了旗艦,他一直保持著沉默,對於政務和軍務,都不是他可以插嘴的。只是在見到商平晦澀的表情時,會送上一杯咖啡,或者蛋糕。
&ldo;侍從官,我不喜歡甜食。&rdo;
商平嫌棄的推開了那碟精美的糕點。
&ldo;抱歉,閣下,是職下的疏忽。&rdo;
侍從官從善如流的端走了精美的碟子,送上了另一盤,對此,商平只能無語。但他的心情卻不像剛剛那麼糟糕了。
&ldo;謝謝。&rdo;
&ldo;我的榮幸。&rdo;
這只是發生在戰爭間隙的小插曲。三名艦隊指揮官忠實的執行著商平的命令,馬爾斯艦隊被逐漸壓縮到一個極小的區域內,傷亡卻遠遠不及戰鬥剛開始。
旗艦中,戴維?索斯深鎖眉頭,他不明白商平此舉是什麼意圖。他不可能將商平看做僅僅從軍校畢業不到兩年的少年軍人,但他的確摸不透德科星系艦隊此舉的意圖。
希德?霍爾少校坐在指揮椅中,筆挺的軍裝依舊纖塵不染。三名艦隊指揮官在戰鬥沒有太多聯絡,卻能很好的預測到另外兩人下一步的舉動,這是艦隊磨合訓練下來的結果。他開始佩服年輕的德科領主了,從前,絕對的實力在帝國軍人的觀念中佔據主流,執行同樣任務的艦隊之間,甚至會產生攀比與爭先的行為,波密少校之前的舉動,正是出於此種觀唸的影響。而商平卻更強調艦隊之間的配合,這對於三名艦隊指揮官都是新鮮的,如今看來,這名年輕的領主與艦隊指揮官,的確不容小覷。
希德?霍爾少校抬起右臂,輕輕的揮下,同一時間,第二艦隊與第三艦隊下達了同樣的命令。炮擊瞬間減弱了不少,巨大的戰艦與巡航艦艙門開啟,黑色的人形戰鬥機甲,與體積兩倍於戰鬥機甲的工兵機甲旋即飛出,如一道道黑色的光鏈,直指被困在狹窄區域的馬爾斯宇宙艦隊。隨著這些機甲的逼近,馬爾斯宇宙艦隊也立刻派出了單人戰鬥機,一部分戰鬥機甲被攔下了,其他的戰鬥機甲與工兵機甲則繼續向前,在馬爾斯宇宙艦隊的射程內,分散開來。戰鬥機甲每三到四架組成一個護衛小組,呈圓弧狀護衛在工兵機甲的周身,抵擋著馬爾斯戰艦的炮擊與單人戰鬥機的騷擾。工兵機甲平展雙臂,兩道耀目的白光?射出,不斷延展,直到與另一道白光相連,隨後,一張圓形的幕布張開,所有的馬爾斯戰艦,都被包裹進了巨大的光球中。能源艙瞬間停止了運轉,所有的炮塔都陷入了癱瘓,驚慌的情緒開始蔓延,此時此刻,馬爾斯戰艦就如毫無抵抗能力的嬰兒,如果這些戰鬥機甲進攻,沒有一艘馬爾斯戰艦能夠倖存。奇怪的是,這些戰鬥機甲依舊護衛在工兵機甲的四周,不進攻,也不離開。
戴維?索斯猛的衝到光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