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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境趕緊應了，被女傭人帶過去餐廳裡吃早餐。

楚慕則把孩子送到了門口，把他圍巾弄好了，又問他是不是書本帶好了，這才看著他上了車，孩子在車裡對著楚慕揮手，&ldo;daddy，外面冷，你趕緊進去吧。&rdo;

楚慕也對他揮了揮手，&ldo;上學去吧。&rdo;

車開走了，他才轉身進屋來。

清境進了餐廳，餐廳很大，頭頂上中間是一個巨大的蓮花形水晶吊燈，兩邊還有兩個小的，餐廳裡一大半面積空著，只在一邊擺了一個長餐桌，鋪著桌布，上面放著花瓶，有一個男人還坐在一邊吃飯，清境認出是昨晚見過的那位周先生。

他有禮貌地對他說道，&ldo;周先生，昨晚的事情，謝謝你。&rdo;

周念對他點了一下頭，禮節性地問道，&ldo;身體，好了嗎？有沒有事？&rdo;

清境想到昨晚馮錫對他做的事情，心裡有點窘迫，面上卻並不表現出來，只很禮貌地回答他，&ldo;沒什麼事，謝謝你。&rdo;

周念說，&ldo;坐下吃早餐吧，早餐後，為了以防萬一，定了醫院你去好好做個檢查。&rdo;

清境之前也聽女傭人說要去做檢查，他當時沒有問，此時被女傭人請到餐桌上去坐下，有另外的人又為他端了早餐來，他才問周念，道，&ldo;要去醫院做檢查嗎？我覺得我沒事。&rdo;

周念道，&ldo;昨晚醫生有來看了你，但是覺得還是去醫院再檢查更好，害怕會有內傷，還有你的手腕上的瘀傷，擔心有傷到骨頭。你的手腕，有痛嗎？&rdo;

清境剛才刷牙時又覺得手腕無力，倒沒像昨晚那麼痛，就說，&ldo;還好，不痛。&rdo;

周念說，&ldo;吃早餐吧，吃完了去醫院檢查。&rdo;

他的斯文裡帶著威嚴，雖然他的話都是很和藹的話，但是清境還是覺得很有壓力，不再說話，拿著筷子吃起早餐來。

蟹黃包，蝦餃，耗油菜心，千層蘇，紫薯卷，煎蛋……

還有鮮香的魚粥，又有一杯牛奶，每樣東西都不多，但是因為樣數實在多，足夠人吃飽了。

清境是個挑食的人，此時也吃得心裡大呼過癮，心想在老師家裡吃早餐，就像是去廣東餐廳裡吃早茶了。

周念很快吃好了，擦了嘴起身對清境禮節性地說了一聲，這就出去了。

清境一個人坐在偌大的餐廳裡吃早餐，又用眼睛到處瞄了瞄，從餐廳裡的巨大窗戶看出去，外面是草地，還有綠融融的常青樹，冬日的早晨，霧氣還沒有完全散開，朝陽的光芒灑進霧裡來，迷迷濛蒙，如在幻夢裡一般。

清境吃東西吃得慢，等他要吃完的時候，楚慕進餐廳裡來了，和他說，&ldo;清境，你吃好了，我安排了人帶你去醫院裡檢查身體，你別擔心，要是身體有傷，一定要好好調養才行。&rdo;

都是他帶清境去廷舞才讓清境受了這樣的委屈和傷害，楚慕心裡很自責，加上清境是他非常喜歡的學生，自然如自家孩子一樣，這件事要負責到底了。

清境站起了身來，對楚慕說，&ldo;老師，不用去醫院，我回學校就好了。&rdo;

楚慕很堅持地說，&ldo;不，要去。我今天有事情，要出門了，一會兒是這位……&rdo;一個恭敬有禮的中年男人走過來，楚慕就又說，&ldo;你叫他溫伯伯，他帶你去醫院。&rdo;

清境在這種情況下，只得目送老師走了，他又坐下，把碗裡的最後一點魚粥吃完，肚子非常撐，但依然覺得意猶未盡，擦了嘴，起身來，溫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