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頁(第1/2 頁)

&ldo;是。&rdo;溫柳年坐在案幾邊，&ldo;大多數故事看上去都沒什麼可信度，不過也有不少有用的線索。&rdo;

&ldo;比如？&rdo;周頂天拖過一把椅子坐下。

&ldo;我還是相信自己先前的判斷，大明王應當不是大jian大惡之徒。&rdo;溫柳年道，&ldo;而且也不大可能有謀逆之意。&rdo;

&ldo;理由？&rdo;周頂天問。

&ldo;這本是大楚自建國至今日，所有軍隊佈防的演變記載。&rdo;溫柳年攤開一捲地圖，&ldo;由於先帝是從周氏一族手中奪得江山，至關重要的幾場戰爭都是在茫茫雪原，所以在開國之後，便將主要軍備都安置在了東北至西北一線，南面並無多少駐軍，所以當年倭國才能一路攻略城池。&rdo;

&ldo;的確。&rdo;陸追點點頭。

&ldo;內陸作戰與海戰截然不同，當時切莫說東北駐軍來不及撤回，就算是真撤回了南方，只怕也未必就能馬上作戰。&rdo;溫柳年道，&ldo;所以大明王的出現，其實對這場海戰的勝利有至關重要的作用。&rdo;

史書雖說已經抹去了雲斷魂的名字，對其部下也隻字不提，不過關於幾場重要戰役記錄卻還在，雖說用詞模稜兩可，不過想也知道單憑當時楚國薄弱的海軍防備，莫說是與水戰經驗豐富的倭國軍隊交戰，只怕有沒有能力造出戰艦都是問題。

&ldo;所以我才說，大明王應該並無反意。&rdo;溫柳年道，&ldo;因為按照他當時的實力，若想奪取江山，理應是輕而易舉之事。兩軍對壘之時機會何其多，何必要等到倭國已被擊退，大軍班師回朝，一切都塵埃落定之時才想起要奪權。&rdo;

&ldo;離蛟與青虯又是怎麼回事？&rdo;趙越道。

&ldo;離蛟原本是大明王的下屬，輕功極其了得，人稱黑衣鬼影，也算是有些戰功。&rdo;溫柳年道，&ldo;但在百姓中的聲譽卻一直就不怎麼樣，傳聞中也大多將他寫成一個暴仄之人。在海戰大捷之後，大明王也隨楚氏先皇一道北上，在王城住了一段時間，離蛟便是在那時燒了清歡茶坊，二十餘個無辜女子悉數斃命，當時鬧得滿城風雨，大明王為此震怒，離蛟自知難逃一死，便在一個雨夜砍殺看守逃出王城，再也沒有出現過。&rdo;

&ldo;逃出王城之後一路去了苗疆，在那裡學到了一身邪門歪道的煉蠱之術，後來在藏於蒼茫山中，想著要找機會再重出江湖。&rdo;趙越道，&ldo;這樣倒也能說得過去。&rdo;

&ldo;大人。&rdo;衙役在外頭敲門，&ldo;還有一個犯人方才也醒了，可要立即升堂？&rdo;張生瑞先前捱了暗衛一記手刀，所以一直在昏迷，還未來得及提審。

離蛟身邊的軍師，自然算是左膀右臂。地牢裡頭很是陰森，兩支火把在牆上熊熊燃燒，氣味也有些刺鼻。

張生瑞被牢頭帶到溫柳年跟前，還未等到審問，便已經主動開口道：&ldo;我什麼都說。&rdo;

&ldo;很好。&rdo;溫柳年道，&ldo;本官就喜歡你這種識時務之人。&rdo;

&ldo;說完之後，大人可否饒我不死？&rdo;張生瑞道，&ldo;我一直待在蒼茫山中，並未殺過一人。&rdo;

&ldo;那你平時都做些什麼？&rdo;溫柳年問。

張生瑞道，&ldo;帳房與一些商號之事。&rdo;

&ldo;商號在何處？&rdo;溫柳年又問。

&ldo;天南海北，四處都有。&rdo;張生瑞道，&ldo